这时两人的目光有如实质,看的赵熙凌浑身不自在,收了笑意跳下梅花桩,到盖聂面前唤了声“师兄,你怎么又来看我练剑?”接着玉手朝卫庄一指“你来就来,带他作甚!”
盖聂不说话,后退两步,淡薄如水的眸子里带着笑意看向小庄和九华。
半年来两人几乎一见便吵,而且花样层出不穷。
“不过练剑而已,为何我不能来?”卫庄抱剑反问。
“哼,看到你我就心情不爽利,看看你,剑法也没有师兄好,饭也不会做,这人更是讨厌……”赵熙凌个头不过才到卫庄胸前,这看着他仰头一句说下来还颇为吃力。
“……”这姑娘将他说的一无是处就算了,怎还处处与师哥比。
“你如此推崇师哥,莫不是心悦他?”
“我心不心悦他关你什么事!”赵熙凌一甩袖,丝毫没觉得这话不对劲。
“你……”卫庄无言以对,看向师哥,只见他眉目温和的看着他俩,那眼神是看弟弟和妹妹的眼神,再看气呼呼瞪着他的赵熙凌嗤道:“师哥可不会喜欢一个小孩子。”
“那又关你什么事?”赵熙凌回怼。
那谁谁谁说的不错,这世界上所有对话都能用:关你屁事、关我屁事、和我不想以及我不要来应付。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看似平淡如水的日子渐渐远去,三年之期将近,卫庄与盖聂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微妙起来。
是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是相处多年的兄弟之情,也是遇到敌手的战意澎湃。
“我听说你11岁时就闯过了后山弟子试炼之地?”卫庄看着对着棋谱正坐研究的赵熙凌问道。
赵熙凌在手边棋盘上落下一子,回道“你既已知晓,还问我作甚?”
“你可觉得难?”卫庄走到她对面坐下,捻起一子落在棋盘上。
赵熙凌看着那一子皱了皱眉,这子落的不好,不出十步对面黑子就要输了,她将卫庄下的那黑子拿起来又扔回棋筒,嫌弃道:“小庄还是好好练剑罢~”
“再说了,我爹爹可不让我告诉你们,休想在我这儿探出什么口风。”
卫庄听她叫自己小庄也不恼,左右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先忍了。
“那若我比剑赢了你呢?”
“我觉得你可能赢不了……”赵熙凌深深看他一眼说道。
卫庄生性好强,哪容得一个姑娘这么挑衅,还是他心有好感的姑娘,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叫他现在就赢了她,叫她心服口服。
思及至此,他手中木剑已然出鞘握在手中,双眼直直看向赵熙凌。
赵熙凌一看这约架的架势,知道是躲不过了,便也从虚空中取出一把木剑,起身一个滑步退至庭院。
卫庄立即提剑跟上,他学横剑剑法,横剑注重招式和力量,以攻为守,与纵剑刚好相反,他出手就是横挥。
横挥是横剑法中最为基础的一式,但一横之中变化无穷,赵熙凌不敢小觑,挥剑格挡,借反作用力踏向身后的银杏,时至金秋,银杏树叶金黄,赵熙凌这一踏,金黄的银杏叶纷纷飘落,模糊了卫庄的视线,他险些就要找不到混在银杏之中的那抹白。
忽然,他面前有凌厉风声铺面而来,卫庄忙提剑格挡,就见赵熙凌破空而来,那纷飞的黄叶更衬的她眸色璀璨,赵熙凌这一剑可力道不小,她以剑尖直刺卫庄剑身,卫庄后退之间竟看到自己的木剑被压出了一个弧度。
这样下去,他的剑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