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庵住持摇了摇头,欲哭无泪的对着小舍低声道:“施主,请出去,贫尼要替智圆净身超度。”
小舍抹了把泪,替媚娘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媚娘右手紧握着,手里居然还攥着那半只蝴蝶,小舍颤抖的把它拎出来,小心的嵌在经书中,连书一起藏入怀中。
“这石头落得也蹊跷,咱们去山坡上看看。”小舍带着小旗,回到媚娘遇难的山路上,这石头和石壁上的颜色明显的不同。
小旗说:“大人,咱们到上面去看看。”
山坡上长满了绿茵茵的草,几朵野花正在春风中摇摆着含苞欲放。
小旗拾起一朵断了的花瓣:“大人,这里有人来过。”
两人顺着有几处压扁的草地,继续向上仔细搜查。
在山坡的岩石堆中,两人终于发现了几块撬松了的,与那几块压死赵媚娘一模一样的石头。
“这是事先按排好了的谋杀,这个女人好歹毒!”小舍愤怒的把手中的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
赵媚娘的房间,众尼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佛号,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小舍掏出一绽银两放在媚娘的身边,深深的鞠了个躬,带着小旗下了山。
两人找到东山巡检所,胖胖的王巡检小舍以前就认识,他把案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命令三天内必须理出头绪来。
回到席里长家时,席府的门上上,那盏写着席府的灯笼着微风中摇晃着,惨白的灯光映着门口那头石狮狰狞的面孔,席里长的管家席乙迎了出来:“大人,你们去那了,咱们老爷以为你们出事了,把知县大人也请来了,准备派人全镇寻找呢!”
“哦,我们去太湖三山岛,回来时迷了路,你们老爷呢?”小舍反问道。
“在客厅与江知县在一起。”
小舍和小旗踏入客厅,席里长和个中年男子惊讶的迎了上来,两人身上带着酒气,客厅的花梨木圆桌,还留着来不及擦干净的汤汁。
“饿坏了,中午都就吃了个农家的窝头。”小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好好好,我和江知县一直在等大人们,刚才饿了,先填了下肚子。”
席里长喊手下把饭菜端上来,客厅的灯又点得通亮,几个人开始吃起饭来。
小舍也确实哦了,狼吞虎咽的扒拉着饭,双眼时不时的瞄着知县。
江知县四十左右,头上戴着黑色官帽,削瘦的脸颊,加上一副鲍牙,长得几分猥琐,小舍心里道:“这么丑的脸,怎么给他混上个七品官?”
这江知县吃了几口,便从青色的公服中掏出手怕,捂在厚厚的嘴唇上擦着:“大人,卑职姓江,是吴县的知县,刚从苏州赶来。”
小舍把筷子放平,问道:“喔,江知县是那里人,什么时候当的知县?”
“卑职山东莱阳人,永乐二十年的进士,洪熙年时受苏州府钟同知的推荐,当的这芝麻官,还望张侍郎大人多多关照。”
小舍继续吃着饭,席里长夹了条白鱼放在小舍面前的蝶子里:“张大人是苏州人,去北京那么久,应该好久没吃到咱们太湖的三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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