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立了新皇后,又封了皇太子,上朝的时间也多了。
这日,工部侍郎蔡信第一个上奏:“陛下,请求征军匠家属隶属锦衣卫。”
宣宗道:“众卿,谁能回答?”
南京兵部尚书张本,征讨朱高煦时也立了功,被皇帝留在北京协助杨士奇,他道:“军匠有二万六千人,分属二百四十五个卫所,做军匠的人家暂时役使其一口人。如果全都招来,每家按三四口人计算,数量将近十万。这样既使军员缺乏,又使人情惊骇,不可。”
皇上道:“这事先搁着,朕关心的是武臣,自王通之事,领兵之职,关系重大。自今凡都司官及卫所正官,必择老诚历练、足为表率之人充任。而人之智愚贤否未易尽知,惟公惟明,方可得人。”
张本道:“军内外年职不下九万余人,有现任的、还有老疾的、有操备未经任事的、还有犯罪立功或调除、有亲属袭替的。必加清理。”
宣宗扫了一下杨士奇:“卿是兵部尚书,没什么要说的?”
“皇上,今已拟定选武臣条式:一年轻,二貌壮,三才干,四封赠,五袭荫。令从军来历、所建勋劳、升官状况、有无残疾,取有历练有才智之人擢用。”
宣宗点头:“准奏。”
小舍拱手道:“皇上,去年查的御史李立与苏州知府串通虚报名额吃空饷之事,是否应该了结?”
“这本是左都御史刘观的事,朕立马下旨将他与其子刘辐一起去戎边,新任御史,祖宗那时,朝臣们都谨慎自守,近来却贪浊成风,这是什么原因呢?”
杨士奇回答道:“永乐末年已经有这种情况了,如今更为严重。”
杨荣也说:“永乐时,没有超过方宾的。”
宣宗拍了下龙椅的扶手:“今天谁是最严重的?”
杨荣回:“当然是刘观。”
宣宗站了起来:“谁可以代替刘观的职务?”
杨士奇、杨荣和蹇义推荐了通政使顾佐。
“好,朕就让这个包拯来了账。”
宣宗用手指了指夏元吉:“朕的少师,虽然不理政户部,朕还要问你,国家造钞,本以便民交易,何分新旧。吾近闻民间用钞,不问残缺,惟字稍可辨者皆可用,户部榜出钞样务要明白完全。百姓无知,便有意见。今能否停造新钞,在库新钞亦不要支付。拣旧的赏掉,不堪用的烧毁,如此钞法可通否?
夏元吉笑道:“可命造钞工匠休息。”
吏部尚书蹇义上奏:“北京既有五府、六部大小衙门,其行府、行部应该革除。”
宣宗手一挥:“此事朕与张辅已有议过,罢行府、行部。改驸马都尉、广平候袁容执掌后军都督府事,行部尚书李友改行在工部尚书。其它司按之前之称。”
这里朝议一直到午时方休,夏元吉早上没吃,退朝时靠着小舍:“找个近点的小吃店,吃碗炸酱面再说。”
两人也不骑马,窜到东江民街一小胡同,夏元吉对小二叫道:“狗牙蒜要掰两瓣儿;豆芽菜,去掉根儿,
顶花带刺儿的黄瓜要切细丝儿;心里美,切几批儿。”
他问小舍:“你要什么样的?”
小舍没吃过,便应了声:“一样!”
“锅儿挑”热面,里头放了黄瓜、香椿、豆芽、青豆、黄豆拌着面条,夏元吉饿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挑起面吸进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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