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拍着桌子道:“方了之,身为父母官,非常时期,不竭力参于救灾救难,擅离职守,借灾敛财,以下犯,本官要先打你三十大板,并令你退出所占赃款。”
蹇义拍手道:“好,判得好,我看骑楼下也出干净,那里有块条石,我看好了,正好用刑。”
县老爷本来想搪塞,见蹇义要来个现实的,怔怔的呆着。
小舍道:“他没力气打,让我们锦衣卫的来。”
姓方的一听“锦衣卫”三个字,急了,细皮嫩肉的怎么能经得起他们的拷打?急忙道:“知县大人,快动手吧,我宁可让你打死,也不受那阎王罪!”
刚才清垃圾的本身在热烘烘的天里,干得一肚子怨气,知县喊打,把他按在被太阳晒烫的石头,拉下裤子就打,打得慧明也大叫一声,逃到不知那去了。
蹇义听着外面杀猪一般的嚎叫,对老板娘道:每人给我们弄四个馒头,外加二碗稀饭,骑楼下面通了,我们正好过去!”
匆匆忙忙吃好了饭,蹇义的马车在青石板轰隆隆的出发了,知县诚惶诚恐的跟着。
蹇义道:“你们县一共倒了多少房屋?”
“不计其数。”
“死了多少人?”
“不计其数,存者逃难的不少?”
“尸体呢?”蹇义大声问道。
“丧家自已埋了。”
“好一个自已埋了,你们一问三不知,都在干什么?赚外快,捞油水,勾搭女人?”
知县道:“县衙人本来少,怕有人趁火打劫,所以?”仁和的知县,知道自已有失职的过错,说话轻声细语的。
蹇义道:“全靠老百姓自救,要你们这些父母官干吗?这山区有的是木头,竹子,难道你们组织的本事都没有吗?”
知县点着头:“有有有,我马去组织。”
前面有人在嚷嚷,还有人在喊“救命!”
小舍急忙一抽鞭子,赶了过去,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摔倒在一把断了的竹梯下,头冒着血,小舍立即喊医官过去,试了一下还有气,医官让人抬屋子里去抢救。
蹇义对知县道:“这又是你的失职,这么大年纪的人,爬那屋顶去,如果能把老百姓组织起了,老人就不会去了。”
知县连忙称是,叫身边的随从用笔记下。
马车在观音桥停了,蹇义了石阶,站在桥顶,能看到大片的水稻泡在水里,腐烂发臭,看到无数桑树连根拔掉,满目疮痍,苍蝇在嗡嗡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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