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子夜了,听到这里有人落水,不少人围了过来,几个锦衣卫脱了衣服便跳进冰冷的水里,郑师父大声对张王氏道:“你们快带亮亮回去,别冻着孩子!”说完自已也跳入河中。
秦淮河虽然有灯照着,河里还是模糊看不清,郑师父顺着河水往下游游去,见几个锦衣卫的人游了一会都吃不消了,一个个了岸,郑师父更急了,手里用足了劲,他从小在致和塘长大,水性本来十分的好,但是穿着厚实的衣裳,体力消耗太大了,再加河水冰凉,渐渐的也没了一丝力气,仰躺在水面,见一只船过来,便费劲的爬了去,衣服吃足了水,腊月里,呼呼的北风吹的他牙齿“咯吱咯吱”的响,但他眼睛仍然望着前方。
前面的船又有人跳了下去,岸的人在狂叫:“在前面,在前面!”
那人终于在刘公桥洞抓住了即将沉下去的小舍。几只船急速的靠了去。
小舍终于被拖了船,灯光中,郑师父看清救人者居然是王一飞。
小舍家离夫子庙不远,王一飞关照手下用马帮着如意把小舍驭回去,自已便穿着结了冰的衣服骑着马走了。
这个晚,张府的人都没合眼,屋里燃起了所有的暖盆,大小三个男人喝足了姜汤,终算一点一点的把寒气逼走了。
小舍在家躺了几天,身体恢复了元气,除了有些咳嗽,基本没什么大碍,张王氏道:“儿啊,你带着如意,去看看你王哥,不知他怎么了。”
王一飞和他老爹王熙和住一起,王太太雨欣来南京后还没见过小舍,见门子来报刑部郎中张小舍求见,亲自到门口来迎接。
雨欣今天穿得很简朴,但掩饰不掉她那丰姿绰约的风彩,洁白的肤色,一双灵动的眸子,葱鼻翘唇,举手投足之处都透着仙子一般超凡脱俗的灵气。
小舍道:“我哥哥怎么样了?”
如意道:“本来早应该登门感谢了,相公发了几天寒热,今天才有了些力气,所以~~”
雨欣道:“一飞那天回家后,一直不好,请郎中看后,说是受了冻,肺部感染引起咳嗽,胸部的箭伤复发了,一直昏昏沉沉的躺着。”
小舍道:“都怪我,害哥哥受苦了,真是过意不去。”
王一飞躺在床睡着,脸色刷白,一声声的咳着,小舍不忍叫醒他,便退了出来。
雨欣道:“纪纲也来看过他了,还带了个京城有名的郎中,今天开始服用他开的药,纪纲和公公商量着,让他回苏州休养些日子。”
小舍道:“没想到这么严重,是我害了他。”
雨欣道:“弟弟,不要自责,一飞说,在南京就小舍一个兄弟,便是丢了性命也是应该的。”
小舍和如意在王府呆了半天便回了,王一飞的病在小舍心里像挂着个秤砣一般难受。
刘观托侍郎肃义来慰问小舍,让小舍在家多休息几天,小舍过意不去,这日便去刑部,刘观道:“这几天你在这里安逸的呆着,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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