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腿还残留着泥巴的河工道:“我们几个刚撑着船从白卯塘修河回来,当时天还没这么黑,见这个女人吊死在桥栏下,一半身体在水中,脸像个黑煞一般可怕,我们就去县衙报案了。”
河里停着几只小船,一个女人朝天躺在船板,脸盖着白布,小舍拿着火把湊近些,掀了那蒙面布,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小舍一边仔细的察看着尸体身的可疑物,一边问杵作发现了什么疑点。
杵作道:“两小臂有淤血和利器划破的痕迹,脸似乎被火烧过,眉毛与额前的毛发受损,脸的皮肤有大小不同的水泡溃破疤印,脖子前端有淤血和指痕,像被人掐过或勒过,但看展开面积不致于死亡,头部颅骨有创口,看创口像被钝器所击,或摔倒在某个突出物。
小舍见那女人的脸黑的黑,白的白,除了鼻子以下还能认出些人样,其它便像地狱来的恶魔,让他想起后世住宅楼道,想起那个满脸鱼泡般浮肿,尤其那鼻梁,肿得没了模样,泛着白光,衬着下面两个黑孔的古装女~~
张小舍恶心的快吐了,他怕白梅在这黑夜中会吓晕,急忙把布重新盖
杵作验完了尸体正洗着手,陈福贵把小舍介绍给了沈县丞。
小舍道:“谁发现的?”
物造成,衣服完整,但外衣直襟搭配扣错,像匆匆穿的......”
小舍拿着吊在尸体脖子的布条看了几遍,问陈福贵道:“现在咱们玉山镇,有几户绸布店?”
陈福贵道:“一共三家,一家姓王,一家姓顶,还有就是杨乙辛家。”
小舍道:“杨记绸布庄,还是杨乙辛侄子管着吗?”
朱捕头抢着道:“是的,不过他不常来,平时铺子交给二掌柜看着。”
小舍用火把指着女尸又问道:“这女人见过吗?有谁认识?”
那女人脸被烧焦了,有些模糊,很难分清,所有人都不吭声。
沈县丞道:“张大人,有眉目了吗?”
小舍道:“沈县丞,你先把那女尸带回县衙,我带陈典史几个去镇走走。”
沈县丞一帮人驾船走了,小舍对陈福贵道:“你先带我到王记,项记两家绸布店看看。”
已是戌时,小镇静悄悄的,大部份的店铺已经关门打烊了,王记和项记两家绸铺也没了灯火。
一队人马稀里糊涂的随小舍到了市桥头杨记绸布店,小舍马鞭一指,把这店看住,不让任何人出进。”
陈福贵道:“师兄这样不好吧,我们又没证据,万一被他们反咬一口,我是一个小吏没什么,你毕竟是京城的大官,别为了我丢了乌纱帽。”
小舍道:“我们只是买些绸布而已,又不做啥坏事。”
店门关着,里面有灯火,小舍让王力去敲门,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后,店铺门“啊”的一声开了,探出个尖细下巴的小子,见了小舍几个官兵急忙又把脖子缩了回去。小舍一用力那家伙想关门也来不及了。被小舍一把擒住。
陈福贵此刻是把小舍当神了,急忙和王力去一人一手把这鬼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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