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红菱内心百味交集,一会想到五年前晁天齐被抓走那一幕,一会又想到自己无数个日夜疲于四处搜寻的失落。
谁曾想着想着,寒红菱也是泪如雨落,恨不得把内心积压的所有悲痛都哭出来。
四位婆婆见自家姑娘比这相逢母子更哭的伤心,忙纷纷劝阻。
樊婆婆哭道:“姑娘快别哭了,人家母子相见也不似你哭的这般厉害!
宋婆婆哭道:“姑娘快别哭了,免得老夫人也跟着伤心哭坏了身体!”
关婆婆哭道:“姑娘快别哭了,我老婆子的心肝脾肺肾都要被你哭碎了!”
刘婆婆哭道:“姑娘快别哭了,那天齐怎舍的见你如此难过!”
不劝还好,越劝寒红菱哭的越伤,到最后温夫人母子也来相劝,但寒红菱早已悲伤逆流成河,只觉得这一回怕是要哭死在这雪龙山庄。
寒红菱心也在哭:“我的天齐啊,你究竟在哪儿?小时候静云道长找了你六年,现在我寒红菱又找了你五年,你这爱胡闹躲藏的混小子,难不成是天神派来折磨我们二人?”
只是这些话又怎敢让那温夫人听见,于是把天齐喊成亲娘,一边哭一边喊:“亲娘啊,我的亲娘啊,你在哪儿?你可知道,你不知道,寒红菱想你想得好苦!”
温夫人见寒红菱哭的如此悲痛,不禁放开晁天齐,把寒红菱搂在怀里,一边哭一边回:“亲娘在,亲娘一直都在,亲娘都快被你哭碎了,我就是你亲娘啊!”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寒红菱哭到最后居然昏迷了过去,这可惊的温夫人忙摸脉查看。
刹那间温夫人又是泪眼滂沱:“这孩子怎么搞的,衣衫下的身子都快瘦成了皮包骨。”
又道:“她把天齐都能照顾的这么好,自己却这么疏于照顾,真是一点也不会爱惜自己!”
四个婆婆听了,更是心如堵车。
又是樊婆婆答的话:“姑娘这些年何止是瘦了许多,老夫人帮着劝劝,凡事不必事事躬亲,身体要紧!”
温夫人点头。
这时樊婆婆又道:“天色已不早了,咱们快进山庄吃些东西,一会加快脚步赶回雪龙山山顶。”
众人吃过饭后,寒红菱才幽幽醒来,竟然还是饭也不肯多吃几口,温夫人劝着才勉强吃了少许。
饭后众人开始登山。
这时书剑圣君姚文广和劲风掌韩元风抬了一顶二人小轿过来,书剑圣君是老熟人,一把跪倒给温夫人请安。
“老夫人安康,五年前姚某在紫阳镇多有得罪,今日自愿给老夫人当轿夫。”
“到了山上老夫人想打想骂都可以,若不解气刺上两剑也是极好!”
温夫人忙摆手:“先生说的重了,那事我早就忘了,既然你已洗心革面,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虽然这雪龙山我第一次来,又怎么能叨扰先生和这位好汉,我还是自己走吧!”
晁天齐劝道:“娘,这雪龙山常年降雪,到处都是冰棱寒石,上山下山极其不好走,还是坐轿吧,我和惠文你不用担心,也是由两位婆婆带我们上去!”
温夫人这才同意:“麻烦两位先生了!”
二人忙摆手,称不敢。
想那姚文广和韩元风立功被封瞭望王和琅琊王,听起来吓人,却是三圣山的两个护院罢了。
那一战后,寒红菱分别把山上一切赐给了两位,又重修宫殿,这才挂匾成立了文广殿和元风殿,所以二人又称姚殿王和韩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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