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龟兹城城东一间民屋
一名年轻的女子拿着衣给自己丈夫穿上:“在大人那里工作一定要小心点,多和同僚认识,你看看你都在大人那里做帐房已有几年了,别的同僚都早就被大人提拔做官了,只有你还只是临时帐房,拿着微薄的收入,你呀多动动脑子。”
这名男子将衣服穿好后脸色不屑:“我才不会像这些同僚一样,整日就知道阿谀奉承大人,不思进取,他们即使被提拔,也只配当一名不入流的小官,没有真才实学,坐的位置永远不稳。但凡遇到有能力,一下子便被赶走了,不成大器,你相公是有抱负之人,只有跟着想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大人,我才一展胸中的才华。”
这名女子每天都听到丈夫这样说,可从没有那一位大人看中他,自己的相公已经在这个临时帐房职位干了几年,还只是临时帐房,这怎么不令她心急。现在街坊邻居都说她丈夫肯定是得罪了大人,要不然怎么干了几年的临时帐房还是临时帐房了,她只好一一给街坊邻居解释,可是现在解释得自己都不相信,更别提街坊邻居了。现在街坊邻居都在以她相公为反面教材,教育自己的儿子不要学他,否则永远没有提升机会。
这这名年轻女子虽然心急丈夫的前途,但也知道自己相公的脾气。她拿出几块胡饼给丈夫:“那你小心点,不要和大人及同僚们发生冲突,这几块胡饼你拿着,要是在工作中肚子饿了,可以拿胡饼填一下肚子,切莫累坏了身体。”
“我知道了。”就在这名男子准备出门时,突然院大门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呀,会不会是你的同僚们来找你有事了。”这名年轻女子正准备去院大门开门。
“我去吧,应该不是同僚们。”这名男子拦住了准备去大门开门的媳妇,自己上前来到院大门,打开大门。
“你是谁。”打开大门后,这名男子发现门外站着一名陌号的年轻人,便满脸疑惑,会不会是对方走错了地方。
“你是不是罗军文?”李兴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年龄应该快三十岁了,但衣服不新,有陈旧之感,说明家中经济条件一般。但以在高官身边做事之人来看,这么旧的衣服只能说明,对方不受高官的重视,否则一般会攀爬之人,在高官身边做事,不出几年便会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被高官提拨做官,从此踏入官场之路。
罗军文搜遍了脑海中所有人的记忆,却仍然没有关于此人的记忆。罗军文沉着:“我就是罗军文,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而且我们之间好像不认识。”
李兴知道自己要表露自己的身份了,否则很难取信于人。李兴平静:“我是拨换城守捉使兼拨换营军使都尉李兴,听闻好友曾言你在管理军务上颇具才能,所以我来看看你。
原来李兴一直深感自己缺乏可信的人才,尤其是在拨换城守捉府表现出来了,由于自己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致使自己不得不继续任用原来领导班子,致使自己对守捉府的掌控不够彻底,导至守捉府一直不能将自己的决策完全贯彻下去。而且李兴想到出卖自己消息的人,自己将出行消息只告诉过守捉府官员和拨换营将领。
首先拨换营将领出卖我出行的消息的可能性非常小,最有可能出卖自己消息的人应该出在守捉府官员中。这次回到拨换城,李兴决定要将守捉府的领导班子全部换掉,重要职位全部换成自己人,但自己身边缺乏有能力的可用之人。
于是李兴在昨晚上在和岑参日常叙旧中,李兴便将自己的缺乏有能力的可用之人之事告诉了岑参,希望岑参能介绍几个有能力可用之人,因为岑参长年跟随在高帅身边处理政务,也与各级官员打交道,对于各级官员能力有所了解或者是对各级官员下属的有能力之人有所了解。果然不出李兴所料,岑参听了李兴吐露的缺乏人才的困难后,立即打保票给李兴找几名有能力的人,随后岑参给李兴介绍几个有能力却不受官员重视之人,在这几个人中,岑参格外侧重介绍罗军文,说他的才能即使是他也不得不佩服。所以李兴第二天清早就爬起来,第一个来找罗军文,想早些把他收为麾下效力。
“草民参见大人,草民不知大人降临,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罗军文闻言立即下跪恭敬着,同时罗军文转头对院内媳妇:“内子,这是拨换城守捉使大人,快来前来参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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