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庄稼院中,女人洗衣男人织网的一幕,让人感觉很温馨,男耕女织就是这样的么?孙铭在门外招呼:“大叔,在下可以跟您打个商量么?”
咦?两口子齐齐抬起头,看向院门外帅气的少年,这里不是官道边上,来往的客商真不多,织网的男人憨厚的笑笑:“喝水还是吃饭?进来吧,出门在外谁也不能带着房子,遇上点事儿讨口饭吃不丢人!来来来,我帮你喂马!”
太热情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呢,孙铭赶紧自己把马草料卸下来,这里很大一部分得自伏击他的那一帮:“多谢大叔!我来喂马,其实我想跟您这儿睡一觉,昨晚连夜赶路太累,城里的客栈太贵只好绕城而过。”
那个大婶愣了一下笑道:“睡觉有什么?没关系尽管睡,我家不收钱,就是条件简陋了一点。”
“多谢大婶!”铭公子深深一揖,“在下孙铭,还没请教大叔尊姓大名?”
那位大叔笑了,这少年也太客气了一点:“不敢劳贵人动问,人施大宣,只是一个农民罢了。”
真累了!铭公子虽然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已经顾不上想那许多,几乎是躺在榻上就睡着了。外面两口子却犯了迷糊,施大宣看着几匹骏马:“他可不像是没钱人!”
哪一个穷人带着四匹马上路?别看施大宣粗手大脚的,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家祖上也阔过!这年头一匹拉车的马,都要二十多两银子呢,一匹战马最少也要四五十两,眼前这几匹千中无一的好马,一匹就要千八百两纹银吧?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钱住店?妇人轻声道:“心!别让他听到,可是孩他爹,感觉他挺好的一个人,不像是劫掠的贼兵呢!难不成他是卖马的贩子?这马要是给咱家耕地该多好?”
如此好马耕地?施大宣一瞪眼:“休要胡!不管他是什么人,你我都不能打人家主意,那和强盗何异?我看他好像是进京赶考的举子,你还是赶紧做饭去,娃儿就要回来了,那是个等不及的饿死鬼!”
嘴里骂着眼睛里却全是笑意,女人也笑了回道:“放心吧还早呢,饿不着你家少爷,他爹是不是又要给束修了?年底了,怎么着也要给先生送点肉蛋,只是不知道先生明年还能这么便宜么?”
跟寻常农户相比,这对夫妻多了一项兼职那就是渔夫,故而可以多一点收入。也就能送儿子到私塾读书,施大宣咬咬牙:“不管涨价不涨价,我儿都是要读书的,琅儿方面大耳格饱满地阁方圆,乃是贵人之相,怎么可以不读书?”
妇人苦了脸:“只是琅儿不喜读书,偏偏喜欢跟先生学习兵法,难不成将来要从军?我不想儿子……”
哪一个当妈的想让儿子从军?特别是生逢乱世,施大宣沉默有顷叹口气道:“不管那许多,我去湖里弄几条鱼来,让那孙先生一起吃饭,也好给琅儿补补身子。”
铭公子这一觉睡了一个半时辰,知道被一股气息惊醒,一睁眼一个胖乎乎的少年,盯盯看着他。孙铭瞬间明白,这个是施大宣的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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