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学一路艰辛回到公司,拖着伤腿挪进经理办公室,心里沮丧到了极点。
“呦,你这腿怎么啦?”经理见李长学一瘸一拐连站着都费劲,面带惊呀地问。
“哎,倒大霉了,差点回不来了,被劫了?”李长学此言一出,经理像是弹簧一般,攸的站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望着李长学,看了半天才缓过来道“呦,怎么回事儿?你详细说说。”
“帝都给我结了二万多块钱现金,我收了钱去银行汇款,离开帝都也就十几分钟,就被劫了。”经理听了李长学的言语先是惊呀后是狐疑,迷起眼睛沉思半天冷冷问道“怎么劫的。”
“我后脑重重挨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一摸钱都没了,那二万多块钱,一块钱也没剩下。我报了警,警察来了以后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线索,又去帝都夜总会查,也没查出个什么结果。”李长学情绪消沉地说。
“你后脑伤的怎么样?到医院检查了吗?”经理紧跟着问。
“后脑就是疼,还没去医院。”李长学如实说。
经理听李长学说没去医院,松了口气,一脸严肃道:“公司三令五申不让你们收现金,你们就是不听,你也是老业务了,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公司还等钱发工资呢。你说怎么办吧?”
经理此言一出,室内空气顿时紧张,李长学无奈道:“我也不愿收现金,帝都不给汇款,我坚持汇款就让我等,等到什么时候也没说法。不收现金,这款就拿不回来。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收的现金,我差点儿把自个小命搭进去。”
“你违反制度,给公司造成了损失,你还有理了。”经理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光惦着你的钱了,我的伤情你连问也不问。”李长学此时憋屈的难受,吃了苦,受了累,差点丢了命,还落一身的不是。
……
李长学被辞退了,他坐在马路牙子上想了好多,自己当年在国企工作时负了伤,单位领导和同志们会问疼问暖的第一时间送自己去医院,工资福利照发,哪里会有被解聘这一说。可那时自己却常挑肥捡瘦,不知好歹的常闹情绪。现在谁来管你呀,有用就用你,没用就一脚踢开,饿死病死也没人管了。
李长学感到十分的孤独无助,心里一阵阵的悲哀。李长学不仅感到腿疼,更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冷,从心里往外拔凉,哪里还能感觉到一丝的温暖。
李长学拖着伤腿,一点点挪了很长时间,临近自己住的社区了,天还没有黑。李长学不愿意让街坊四邻看见自己的狼狈像,他也担心传到自己父母耳里引出事来,还是等到天黑了悄悄回家吧。
天黑透了李长学回到家,妻子见李长学脏兮兮一瘸一拐地拖着伤腿回来了,惊的天塌了一样,“妈呀,你这是怎么啦?”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包,把他扶到床上,扶他躺好脱掉他脏兮兮的衣服,又去打热水。儿子也跑过来问:“爸爸,您怎么受伤了。”
“唉,爸走背字了。”李长学见儿子两只大眼看着他要哭。李长学一把将儿子搂过来,道:“儿子,爸爸想死你了。”李长学说着百感交集眼泪淌下来。
“你这腿为嘛弄成这样?”妻子慧贤一边给李长学从头到脚的擦洗一边问。
李长学怕妻子担心,拉着他去医院检查又费钱,也怕性子梗直的妻子去单位闹事。李长学知道去单位闹也闹不出个所以来,因为没破案没有证据。李长学只能把苦楚咽进肚里,尽量和缓着用轻松的口气说。“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肌肉被拉伤了,骨头没事,恢复恢复会好的。”李长学太疲惫了,说着就睡着了。
慧贤望着熟睡的李长学,自叹命苦地淌下了两行热泪。
李长学在床上一晃躺了好几天,平时他工作忙,也没时间逗孩子玩,这回有时间了,他每天逗孩子。这天他正在床上哄孩子玩,慧贤从外面拎着菜急匆匆回来了,后脚还没进门浓重的滨海话便传了进来“为嘛?这是为嘛?你被人家开了,为嘛不跟我说?”
李长学看着慧贤,那是一张恼怒加凄苦的脸,含满了心酸和失望。李长学低声道:“说了,有什么用嘛?我是怕你担心,我想忍两天,腿好了,我就出去做事儿。你放心,我饿不着你们娘俩。”
“饿不着,也是活受,瞧过的倒霉日子。”李长学心里清楚,慧贤返城嫁给自己后,家里这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慧贤照应,而且慧贤还挤时间干了一份小时工,挣点钱贴补家用。
李长学听慧贤唠骚也没言语,待吃过中午饭,李长学活动腿,感觉休息这几天腿已好了许多,便跟慧贤说:“我到爷爷奶奶那去看看,我也好长时间没去了。”
李长学见慧贤既没有放下手中的针线也没言语,知道这就算是默许了。李长学来到父母家,母亲见儿子来了自是高兴,忙着给儿子找吃的。“妈,我都有儿子了,您还拿我当小孩,我什么也不吃,我就是想您,来跟您聊聊天。”
“长学呀,你儿子就要上学了。”
“是啊,妈妈。”
“你跟慧贤商量商量,把孙子交给我带,让慧贤想法找个正式工作,你们的日子不也好过点嘛。攒点钱买个独单,你们也算有个窝呀。”
李长学听着母亲言语,望着母亲满头白发,心里酸酸的,自己年轻力壮,智力也不比别人差,怎么就挣不来钱呢?而且这次还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真是愧对父母妻儿。慧贤找工作?就是自己也把工作丢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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