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这些初次拿刀杀敌的手下感觉有些混乱,包括李勇诚,也突然发现到,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率领一支水军作战。
若不是运气不错,可能还没摸上船就已经被对方暗哨发现了。
最不该的,是上了船,竟然没发现船舱中还隐着一个水匪。若是此人手中有弓弩,这一次就必定会出现不必要的死伤。
水下,也得有人接应,不能全跑船上去。结果看着水匪溜走,却只能在船上干瞪眼。
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难题,如何从容地撤退?
没有马的战场,让李勇诚很不习惯。
靠船撤退,很可能跑不过这些水匪。
如果不能够保证有安全的撤退方法,这种偷袭行为,一旦稍有差池,只能在最快的时间撤离。被盯上了,就是死路一条。
李勇诚心时涌出一阵悔意。
五年了,这里的生活已经让自己不会打仗!
真的早该去当个海盗了!
“啪!”一个大耳光抽来,硕大的佛莲在原地转了两圈,咬着牙撑着自己,才终于没有软倒在地。
“废物!一群大废物!”蒲寿庚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儒衫,指着佛莲破口大骂。
“早就说过,不能要你这样的女婿!你就是吃干饭的!
除了喝酒、玩女人,你还会干什么?
一条狗都比你强!”
佛莲的光脑门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他的眼中凶光刚刚闪起,对上蒲寿庚阴冷的眼神,随即熄灭得无影无踪。
眼前这个爷,可不仅仅是自己的岳父。
他可是自己的天!
没有他,自己可能还是任何作贱的蕃奴。
没有他,自己也不可能娶上他的女儿,虽然那个女人比自己还要硕大。
没有他,自己更不可能在泉州的海上呼风唤雨,横行无忌。
佛莲知道,自己只是此人手下一个打手,一个比较高级的打手。离开了他,自己什么都不是。
这是他每天都要提醒自己的一点。
可以让他觉得自己无能,但千万不要让他感觉到自己有反抗的心思。
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佛莲哆嗦着跪下身子,叩头说道:“求父亲大人息怒!”
“父亲,什么父亲!就你这种蠢货,也敢称我为父亲?”
蒲寿庚又是一脚踹去,佛莲只好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
“十天时间,死了三十二个人!
你怎么不去死?
就你这样,还想领兵?还想成为水师统领?还想造船招兵?
人死了就算,谁干的你现在竟然还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能马上蠢死掉?”
噼哩啪啦一阵响起过后,厅堂之上,桌椅碎了一地。
浑身血迹斑斑的佛莲,看着气喘吁吁的蒲寿庚,小心翼翼地爬到他脚边,低声说道:“爷,要不你先歇会再打?把身子累坏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蒲寿庚抬脚又是一踢,佛莲身子歪了歪,不过这一次没有打滚。
他低着头,把蒲寿庚脚边的一些碎木屑扫开。又艰难地站起身,去花厅角落里端来一把完好的椅子,放在蒲寿庚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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