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乃马真来,只要贵由不每追着她要求召开忽里勒台会,能多赚点钱,当然是她所乐见的事。
来自和林最高层的公开支持、精兵的守卫、新颖的运营方式、绝美的酒菜。这些使石忽酒楼日日客满为患,几个雅间的预定甚至已经排到了一个月之后。
酒楼二楼东南角,被辟出一个很独特的空间,这里有单独的通道上来,闲杂人员与一般的酒客,都不允许靠近此处。
这里有一个酒楼最独特的雅间,从来不接受预定。因为这个雅间已经被人包下来,而且一包三个月。
三个月的费用,一万两银,差不多是这个酒楼总的建造成本。
这个雅间并不大,最多只能供十人一起就餐。房间顶部穹拱向,四周墙壁镶金嵌银,置身其中,犹如处于一顶极其尊贵的金帐之内。
房间内并未设置桌椅,只有一个木作榻榻米,一张圆桌升在榻榻米中间的下凹之处。
桌前围坐着五男一女六个人,守着一个硕大的铜火锅,吃得满嘴是油。
火锅的烟气,透过穹顶的窗排出室外,让整个厅室虽然温暖如春,却并不憋闷。
主位上,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女人,神态妖娆,脸上的浓粉在烟火薰蒸之下,正扑哧扑哧的往下掉。
那张脸便显出了一块一块的滑稽,但其他几个人目不敢视,更不敢以此取笑。
因为,这个女人如今可以是整个蒙古国中,身份最为高贵的畏兀儿女人法迪玛。
一个女奴出身的人,因为攀上乃马真的关系,令其身份陡涨。如今竟然成了乃马真心目中最大的依靠,这样的一个女人,即便有更为可笑的事情,谁又敢当着她的面嘲笑?
坐在她边上,蓝眼卷发的男人,则当是这个国家中,地位最为显赫的畏兀儿男人,乃马真的财政总管大臣,奥都剌合蛮。
如果,乃马真对于法迪玛只是言听计从,对于奥都剌合蛮则已经是完全的依赖。没了奥都剌合蛮,她很可能已是寸步难校
和林城内,已经开始有谣言传出:这个蒙古国,如今到底是属于蒙古饶,还是属于畏兀儿饶?
另外四个人,都是畏兀儿人,他们分别掌控着和林城对外的四条最主要商道。往东至辽西辽东往西至别失八里、叶密立西南至西凉、东南至燕京。
其中一个肥首卷发的,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肉片,一边发出很不满的哼哼声:“这简直是个黑店!我吃了半,也没吃几斤肉,还这么贵!”
另一个黑瘦的人喝斥道:“你这贼厮,吃得最多,意见还最大!”
“确实有点黑,而且吃得实在不爽!”
“这里是高贵的场所,要吃得爽,你们自己回帐篷吃去啊!来这干嘛?”
火锅旁的吵闹声不断,但几个人涮肉的速度丝毫没有因此减少。边上的空盘子不断地被伙计搬出去,又有装满着肉片的盘子被送进来。
只有法迪玛没有参与他们的吵闹,一边不紧不慢地涮着肉,一边尽可能优雅地咀爵着。
“吃饭时,不能话。”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把乃马真培养出一的个好习惯,自己当然也得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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