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娘打算给你说门亲事。”刚用完晚膳,古之瑶便露出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对自己儿子说道。
说着有意,听者自然有心,舒生分析这突如其来严重性问题。扪心自问,他天生长着一张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白脸,不至于需要用说亲,再说了他才十七岁,正是花儿般的少年,不急这一两年娶媳妇。
在本镇他好得也是出了名的公子哥,哪会缺姑娘这种没根据的事!况且他老爹还是个九品芝麻官,标准的官二代。
不过,总觉着他亲娘哪里不对劲,舒生用余光瞧了眼“老头子”,闷声不响,完全当没听见似的,可疑,十分可疑。
舒生好奇地问了问:“请问是哪家姑娘命这么好要嫁给我?”
古之瑶浅浅一笑,眼线一下子拉长了,道:“还记得上个月来我们家的杜小姐吗?”
“哪个杜小姐?”平常被舒生领到家的小姐姐、小妹妹都是成堆地捆扎地来,别说姓杜的,百家姓都能凑齐几套。
“就是国舅爷家的千金,重……”古之瑶伸出两根手指表示一下,可又觉着不对,“也有可能……”立马变成三根。
顿时吓的舒生魂飞魄散、脸色惨白,道:“我的亲娘!你这话题得多沉重啊?还是想卖儿子啊?”
“你娘……这是为你好。”他老爹舒子笺缓缓补上一句,不轻不重。
“这是要把我五马分尸啊!不,是一猪顶五马。”舒生活生生地气跳了起来。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说国舅爷家的千金。”舒子笺发了点火气,但又很快平静下来。
舒生大叫道:“确实千斤!都猪头五了。”
天下间哪有这么坑自己儿子的父母?还是赶紧找一个凉快地待着去来着舒服,大伏天受不了这么惊魂一出。
舒生一脚刚踏出门外,舒子笺撂下一句话:“不娶就倒插门。”
“哼”舒生响了一声走了,要真如此,还不如恩赐他一条白绫……细细一想,这可不行,万一那位杜小姐抱着他的尸体豪痛大哭,岂不是照样毁了他的身子。
思前想后,最妙的办法还是逃跑,既不用死也保住了自己白嫩嫩的身躯,顺便还能撩撩外面世界的小姑娘,可本镇属于他爹管辖范围,必须得远点。
地方选好之后,二话不说,拿了点碎银子就跳墙,但又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劲,周围太安静,不仅没人注意到他,就连他家看门的大黄狗也不知死哪里去了,貌似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出家门。
舒生才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是逃就得有逃的样子,神不知鬼不觉。
但人知……
“走了吗?”舒子笺听到外面一点动静。
“走了。”古之瑶点头确认。
舒子笺轻叹道:“也只有你想出这样……主意。”
“要不是你平常太迂腐,多管闲事,也不会招来什么国舅爷。”
舒子笺气的把头一侧,拿出理道:“那老东西各处搜刮宝贝占为己有,到我这居然被他猪一样的女儿看上我儿子,说是宝贝,要带走,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养老送终。”
古之遥大叫:“你跟我怄什么气,谁叫你平常不备点宝贝,没把儿子藏好,明天他来我看你拿什么交差。”
舒子笺理直气壮道:“大不了被他弄出一个罪名,坐几年牢。”
“我可不想跟你去坐牢,好得我以前是丹霞岭的人。”
丹霞岭乃修真界一门,全为女子,门内有不少女子到了一定年纪就不肯修行,下山寻找年轻小哥哥;舒子笺就是当年被古之瑶寻到的小哥哥。
舒子笺道:“丹霞岭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去,只要你回的去。”
“二十年都不修行了,回去干吗?洗衣做饭带孩子?”古之瑶发了一小小埋怨,随即站了起来走动走动。
舒子笺觉着自己老婆有些不对劲,好端端的提什么丹霞岭,询问道:“你这是要干吗?”
“找剑。”
“找剑干吗?”
“杀猪……”
“夫人莫冲动。”舒子笺也跟着找剑去了。
秀才一旦发起火来,“素质”二字就抛到脑后,谁叫有恶人看上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