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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大人!谁不想呢,可怎么活啊!”张二狗一边哭一边问道,能把总制大人的船都打沉的,那船队能小吗?一帮子小木船去拦什么大船,百分百活不了。9366z
俞大猷指着远处的火船。“那就听我的!快把着起来的小船都集中起来,不是有船钉吗?把它们钉死在一块,顺着风拦在前面去!”
“可那船都快烧沉了!”
“你管它沉不沉得!对方看见火船,只会停下来,只要能坚持小半个时辰,我们不也能跑吗?还有让大伙都挤一下,把各船多余的东西都扔了,再多腾二条船出来!”
“那不太挤了?”张二狗更不明白了,俞大猷猛得一拍对方的脑袋。“你管他挤不挤,到时候有人换着划船,又没了重物,我们不撤得更快吗?”
底下的各个船夫和兵丁们这才回过神,还好烧着的各船都有钉子,相互勉强的绑在了一起,不大会儿就行成了一个半里长的火带,然后众人坐上三艘大八橹,也不管后面,迎着风向外划去,俞大猷这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不远处越发浓密的烟雾中,几艘大船一前一后的冲了出来!
“这儿怎么这么多火船拦着。”许栋望着拦在自己前面的联成一片的火船,立马停了下来,他算是被火烧怕了。
“高国公!这里过不去了,我们退吧,那家伙八成已经和别的敌船汇合了。”
“哎!退!”高帝星猛得对着一边的桅杆就来了一拳。刚刚在半路上,从捞起来的士卒口中,才知道自己碰上了大鱼,杨一清就在那船上,可惜前面是火船,等自己重新组织好再追,怕也追不上了。
小船的火是越烧越大,随着烟雾越来越小,打成一团的双方才慢慢看清了战场,在西边汪水义早把胡琏的船队打了个对穿,在大雾中胡琏的福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沉了,结果等能看清楚了,南边的偏师顿时大乱,各部是纷纷往后撤退,而东边的杨一清也早没了人影,李魁各部大船早和杨一清主力搅成了一团。
等着汪水义的大船从南边重新扑了过来时,各部水师再也支持不住,慌忙退出战场四下里逃了起来。汪水义一边分出十队向四面追击,一边集合了三十艘战船沿着杨一清来得方向往小埕寨奔去,那里竿塘山可是封锁福州的第一关,怎么着也要把它先攻下来。
杨一清终于从晕迷中醒了过来,从福船上撤退的时候,一块炸飞过来的木板正好掉下来,砸在了这位的背上,快七十的人了,那经得起这一下,只觉得嘴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当时就晕了。还好蔡潮没事,算是把他给救出来了,杨一清眼睛一亮,透过舷窗,见自己还在大海之上,连忙伸手抓住蔡潮问道:“战况如何!”
蔡潮拱手道:“总制大人,我军败了!大人受了伤,只能放弃了福船,还好路上那俞大猷放了火船阻止了对手一二,咱们才退出来。当时汇合别的战船还想再战,谁想到雾气越来越薄,胡都堂那里先败了,敌船从南部压了过来,大雾也散了。没办法,各部只能分散逃了。”
“那胡琏可有消息!”
蔡潮摇了摇头,杨一清回头再望时,只见远处的一个水寨已经燃起了大火
“那是何处!为何要烧了?”
“哎!大人!你忘记了,那是小埕水寨啊!是下官让人烧得,总制大人已经晕迷了半天了,下官想大美赢了海战,必然会进攻小埕水寨,如果对方得了码头和船厂,不是对我军更不利吗?所以下官就下令把那水寨烧了,而且还派人去通知了南日和烽火二寨。让他们也焚寨退往连江!“
杨一清看着远处的水寨,叹了口气“多谢了!”。没办法,水战败了,敌人百分百要攻占此地,南日、烽火二寨与小埕相互依托,即然放弃了小埕水寨,那两寨留在那里怕是凶多吉少。
一行人匆匆过了连江,远远的就看见了王番立在江边的大营,听说杨一清回来了,王番连忙往码头上迎了上去,只见原本遮天蔽日的船队,变成了十几艘大小不一的伤船。王番明白这仗算败了。
只看见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哨船上抬下个担架来,王番急忙上前二步,还没问清楚个所以然,就听着杨一清回头指着闽江江口。
“德成!咳!咳!不用管我!找个江口窄得地方,把损伤过重的战船都沉在航道之上,大美船大,不能让他们顺利的沿江进攻福州!”
“末将遵命!”随后往后面招了招手,自有人上前帮着把杨一清抬到后面休息。
跟在王番身后的方大明点了点头。“不愧是天朝第一能臣,此时此地,还能如此镇定,到也难得!”
等众人休整完毕,王番安排好了后路,重新进帐请安的时候,在船上半天没哭的杨一清突然间大哭了起来。
“老夫丧师辱国,海师尽毁!一清有负皇恩,有负皇恩啊!”众人只能跟着都跪了下来。
王番上前劝道:“总制大人!胜负乃是常理,只是贼兵如今其势正盛,这连江城小,又近大江,怕是不好防御。下官认为总制大人还是早归福州,一边收集残兵,一边组织民壮,不然福建危以。”杨一清抬起头,一把抓住了王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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