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刚刚散了早朝的嘉靖一回到寝宫,就忙着批阅大臣们送上来的奏折。有人说嘉靖不是长年不上朝吗?那是在后期,玩游戏玩精了,知道轻重缓急,才躲在宫里专心修仙。现在还初哥一枚,刚把杨廷和打倒,有些事他还得亲力亲为。加上刚当皇帝,心里还想着当千古一帝,雄心末减。加上今年又是京察之年,自然要多关注一点。
朝堂上张璁,夏言等想借此清理勋贵侵占的土地,当然也会顺便各自安插些自己人,对此嘉靖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的,内阁不能铁板一块,当年正德的教训就在眼前,用了个杨家班,一旦有事,连屁事都不顶。反到和朝臣合起来跟皇帝斗。虽然内阁相斗,会耽误些事情,可对自己来说还是利大于弊。这几年的皇帝当下来,他越来越明白了一个道理,内阁不仅是皇帝的挡箭牌,而且还应该是一个帮他发声的传声筒。自己只要把握好细节,当皇帝还是挺舒服的、就象这二年一样,即增加了国库收入,又借势削了不少权贵。
然后拿起了奏折胡乱的翻看了几本,结果越看心里越有些糊涂,京察的到是有,可给张永请封的折子也太多了吧!死了一个张永,杨一清上奏折帮着他请功还好说,毕竟当年没张永怕是扳不倒刘瑾那家伙,对于加封其弟张容为锦衣卫指挥佥事,其兄张富为锦衣卫指挥,嘉靖到是没意见,自己能当皇帝还是靠人家灭了江彬,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也有疲劳吗。不过这奏折中怎么这么多御史也有跟上奏的,这帮人可是最恨太监的,去年可是恨不得把人家送去守陵的,才一年的时间张永的人品就这么好了,这都快赶上岳武穆了。
心里想不明白,便把奏折先扔到了一边,又翻了翻下面的,一边的黄锦拿拂尘似睡非睡的陪在旁边,忽然就听见还在思考的皇上脸色猛得一变,指着一份折子问道:
“唉!这余姚谢家发生如此惨案,就已经过了八九天了,锦衣卫为何没有人上报。那陆松在干什么?”看着皇上发火,黄锦慌忙跪倒。
“老奴记得陆大人好象送过来二份奏折,可能这两天因为京察的事多就让人堆到一起了吧!”
“是吗?”嘉靖有些怀疑的看了看黄锦,然后指着旁边三尺高的奏折“那就快翻出来看看!”黄锦连忙爬了起来,那边陆炳早就打了招呼了,于是故意在一堆折子中翻了几下,结果在最下面拿了一本子出来,匆忙递了上去。
嘉靖接过了黄锦递过来的奏折,仔细看了半天,微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单手有节奏的敲了敲桌子,“原来如此!没想到还跟海商有关系,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张永是有一个兄弟在淡水当职吧。”
“陛下这么一说,奴才也记起来了,好象是他兄长张富,记得是陛下刚继大统那年去的,已经当了五六年了!”
“这样,,,,”嘉靖拿着折子拍着手,等了半柱香的时候,忽然间笑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这折子,吩咐道“黄锦!你去跟陆松打个招呼,余姚的谢家世代重臣,已故谢老先生更是国之柱石。现在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告诉他这事一定要彻查,要从重从快,无论是谁都不可放过!”
“奴才就按您的原话传吗?”
“按原话!”黄锦领了旨还没走下台阶,又被嘉靖喊了过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应该不止这二本!你先去内阁把这几日有关谢家惨案和海商的奏折都拿过来,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朕要好好的看看。”黄锦领了旨,刚走出去二步,就听见后面嘉靖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一个个都改性了,原来是这样,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啊!”
底下的黄锦连忙向前快走了二三步,连耳朵都立马塌了下来,然后往左右看了一眼,两边的小太监们也吓得脸色煞白,头都快低到裤档里了。上面这位爷自从打败杨廷和后,脾气越来越大,如果忽然想起来要灭口,怕自己的小命转眼就要完。
“什么?皇上!真得是这么说的?”岳挺拿到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心里更加着急,这下周旋的余地可就更底了,杨一清那儿只愿两不相帮,现在文官们和勋贵们都盯上大美,想运作一个亲大美集团来对抗怕是难啊,现在,,,,哎!怕就怕这个皇上心里面也有想法了!
“还有别的消息吗?”天平xspxs
“昨天武安候郭勋见过大夏国使臣刑违义,谈了半天,然后才走的!”
“知道都谈了些什么?”
“听那边传来的消息,好象是在了解我国的兵力以及淡水的情况,听人说他还劝大夏使臣,想让其代南海王上折子告到御史那里,说我国众人犯上做乱,逼凌君王!,,,,,”
周勇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岳挺猛得拍着桌子,早就站了起来“王八旦!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他们想干什么?真当老子不敢杀人吗,,,,,,”岳挺刚说了一半,又猛得一摔袖子,无力的坐了下来,杀几个混蛋有什么用,看来这帮人不把两国整得打起来,他们是放不下的。
“公子!那我们怎么办?”
“周叔!你立刻安排人做一个撤退的计划出来。就全当以防万一吧!还有通知邓主任,他担心的事八成要爆了,让他在南边也早做安排。”
“驸马爷!我们是不是看得太严重了。朝廷中支持开海派的人还是不少,毕竟当初兴王也参了干股的,而且太后还记着你的好呢,怎么说你也帮过那位。”周勇不解道
“帮他,帮他的人多了!那位就是个见钱眼开,翻脸无情的主!宫里面这二年打死的宫人还少吗?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而且还贪得无厌。哎!先做最坏的打算吧,只是可惜了永福,不知道到时候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岳挺回头望了一眼后院,自己这边老婆孩子也是一家子,大家活得好好的,谁愿意多事。可有时候事不由已,只有往上硬闯了。
四夷馆内,新来的大夏国的馆驿内,刑违义和周友德如同两只斗鸡般相互盯着,过了半晌刑违义才咬着牙问道“周友德!谁让你末经许可就敢把大美的情况报出去的,来得时候不知道皇上怎么说的吗?不要参合这些国与国的乱事,我们国小民弱,玩不起!”
“我说刑大人,不就是一点大美的军情吗?只要大明想了解找谁不一样!用得着大惊小怪吗?再说了我说了又怎么了?不就是说了点大美在东南的人马有多少,国内有多少人吗?再说了是它大美不仁在前,就不能怪我不义。妈的!凭什么他们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就让万岁和老子们吃苦受累!”
“你!”刑违义指着周友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怎么了?他找你要的东西,不是没答应吗?可以了!你如果还想在大明移民,就得靠这些勋贵们,这不银子一出手,那个猴子不就软了吗?每年一万人的移民,人家张口就答应了,还有那么多的读书人和工匠随行,怎么着我们要先出点力吧!”
周友德斜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有什么事!他张平安如果发了火,我帮你顶着,绝不让你为难。”看着刑违义还在生气,不由的笑了起来“怎么着?被皇上安排了一个儿子就感激不尽了?你就别天真了,想一想!你现在可是宝慧的师傅,天生就跟太子不对脸。新皇登基了能放得了你我?嗯!别怪我没提醒你!宝慧那小子,我算看明白了,面上跟咱们亲,心里可不知道想得是什么,那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哎!你走什么,,,,”
刑违义把头一扭,站了起来气冲冲走了出去,他顶着,也不看看自己个的斤两。在路上时他就想明白了,自己和这位做的事,八成万岁早就知道了,要不然皇上不会直接指定自己当宝慧的老师,这是在提醒自己别过了!可笑的是这位还在那儿自以为势,也就是陛下看着往日的情份才把这家伙打发出来的。这事不能算完,自己得赶紧把消息传回去,顺便还得去趟石大人胡同告诉大美一声,最好把影响降到最底,现在大夏一切还得靠大美,此时真不是出事的时候。
周友德看着刑违义甩门而去,把嘴上的骨头吐了出去“妈的!一个个都他妈的什么玩意!一个不如狗的穷秀才现在也敢在老子面前威风了,张平安啊!张平安!这一切他妈的都是你造成的,要不然老子在大美吃香的喝辣的,受你们这份气!打起来!老子就想让他们打起来,你们让老子一时不舒服,老子让你们一辈子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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