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一句不很合适的歌词,京承间距足有五百多里。不过,歌词里的三百六十五,应该是比喻时间的。
阿潘人虽不得不离开,但心有一大半还牵挂着承德这第二故乡。
那子是他最好的玩伴,在他最为失意的一年多,陪在身边的基本都是那子;可以说,若没有那子在身边,指不定他都已经惹上什么祸了呢。
当然,其他人对他也都很好。比如说王弘琛。
那是一次,他刚刚从二师傅张游那里,学得一鳞半爪佛学,偶然间与外地旅客卖弄;竟然把那几个人忽悠得很痴迷。
这本是高兴事,没成想人家也许是故意装作。
有一天,他接到公安局的电话,通知他,某天必须找王科长,说明情况!
吓得他魂不附体!
战战兢兢地,电话打到王弘琛那里。
王弘琛起初不明白状况,不耐烦地问,你谁呀,怎么回事?
阿潘越发赔小心,隔着电话,都能大致想见他那毕恭毕敬的神态。
王弘琛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原来阿潘接触的人啊,有某宝岛的谍报人员嫌疑;而阿潘不该与他们过多接触。局里面,大概也是为防万一,让比较了解的他,调查一下情况。
纳过闷来,他笑呵呵说:“你是潘良吧?”
他认出了潘良,可电话里面,潘良哪里想得到,对面的王科长,居然能是自己的一个下围棋棋友呢?
待阿潘去了局里,看见王弘琛时,总算才明白了状况。虚惊一场,后怕后怕。
他怕什么呢?还是心虚,非常担心,过去倒腾药材那点事,略有不干净;很怕被追究后账。
其实,他那点拢共才挣了十来万的破小买卖,怎么可能劳动公安局研究他啊?
甚至在他心里,根本都没记得王弘琛其人,最多只是记得王弘琛的师傅陈小军。但在这件小事上,王弘琛认识他,知道他仅是一名棋友,担保他绝没有问题;这样,这个事轻轻松松地就过去了。
若没有这样一个信任他的棋友,阿潘恐怕就得有不大不小的麻烦,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
那子对阿潘都到一百二十分了,王弘琛在这事上也足够一百分。
但阿潘这棋痴,却过后就不咋把他们俩放在心上了。
说来也逗,那哥俩明知如此也都不生气。
这不,酒桌上阿潘一直紧紧盯着小蔡,隔三差五就找小蔡,要么划拳要么喝酒。
后来小蔡实在是忍不住,奇怪地问他,你干嘛老是揪着我一个人呢?
反复质问,阿潘开始只是不答。
到最后,他自己终于憋不住,吐露了心里话。
你看,像小军、铁如、那子,还有王弘琛这些人,我都不怎么在乎。声明,专指下围棋啊!唯独你小蔡,竟然拿过承德市冠军,可气到我了!
这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实话实说,在座下围棋承德市围棋比赛成绩比他好的人不少。
但老孟、阿游水平太高,他心里明白,暂时无法攀比,将来更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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