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零在床的内侧,盖着被子,而她在床的外侧,穿着单薄的衣物,在被子旁边。
她平躺,望着天花板,想着自己刚才为陈飘零脱去鞋袜的举动,简直就像妻子为一天归来的丈夫拖鞋洗脚。
她当然没有为陈飘零洗脚,她为他脱去鞋袜只是为了不让他鞋上的泥垢污染自己的床铺,为她盖上被子也只是因为他现在身体虚弱,担心其着凉。
因为只有一床被子,所以如果她想盖被子的话必须与陈飘零共用一床,那么这样就显得过于暧昧了,本来现在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就有些奇怪。
“早知道就准备一个客房了。”她自言自语,真的觉得自己考虑欠妥,“这种房间格局,以后生了孩子孩子都没地方睡。”
关盼盼有些懊恼。
在这种胡思乱想中,她睡着了。
陈飘零体质虚弱,容易着凉,现在她已经是妖了,应该不会感冒吧。关盼盼在心中这么想着。
“阿嚏。”在睡梦中,她打了一个喷嚏。
月亮向东移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
外面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
陈飘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昨天他被一个混混捅了好几刀,应该是活不下去了,所以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吗?那些洋人传教士说死后有天堂,一定是鬼扯,这样的天堂也太简陋了。
陈飘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床陌生的被子,他将被子推开,起身,朝着四周张望。
然后得出结论,他应该还没有死,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原因,这里显然是一户普通的人家,难道他在那之后被路过的好心人救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他可不记得自己身上还有学院的恢复药剂,在他的印象之中,只有恢复药剂可以达到这种效果,但是伤口上可以看见明显的疤痕,如果是恢复药剂的话是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
救他的人应该是一名神医,但是比起学院的技术还是要差一点。
陈飘零推开被子,准备翻身下床,然后他看见了床边躺着一个人,背对着他,此人因为寒冷缩成了一个球,像冬天的小猫,正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将这个人翻过身来,十分眼熟,正是关盼盼。
看着关盼盼还活着,陈飘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昨天应该是她救了他吧。
他摇晃着关盼盼的身体:“喂,早上了,起床了。”
半睡半醒之间,关盼盼梦呓一声:“别闹,让我再睡会。”
然后她似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她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他起床。
她从床上弹起,敏捷跳到床下,一脸警惕看着眼前的陈飘零,因为陈飘零上衣已经沾满了血污,所以关盼盼昨天睡前帮他把上衣脱掉了,所以现在陈飘零赤裸上身。
对于一个女生来说,一天早上,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跟你睡在同一个床上,然后叫你起床,用膝盖想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关盼盼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还算规整。
她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长发飘舞,猫眼竖瞳,尖牙利齿。
“你昨天对我做什么了?”关盼盼厉声问道,如果对方回答不出来,她将把对方就地正法。
“冷静,冷静!”陈飘零慌了,他现在手中可没枪,绝对不是关盼盼的对手,“你好好自己想想,你昨天对我做什么了?”
“我对你?”关盼盼开始回忆起来,昨天似乎是她把陈飘零抬到床上,然后躺在他的旁边,想到这里,关盼盼气势突然收了回去,变成正常状态,“阿嚏!”她打了一个喷嚏。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把被子给你盖了,害得我感冒了。”关盼盼语气中充满埋怨。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盖呢,我看这个被子也挺大的啊。”陈飘零说道。
“我跟你睡同一张双也就算了,你还想让我跟你盖同一床被子,你在想屁吃,阿嚏。”关盼盼又打了一个喷嚏。
“我昨天可是竞价第一名,怎么就不能跟你一起睡了?”陈飘零不服气说道。
“你把我们青楼当什么了,给钱就能睡的那叫妓院,我们青楼姑娘更像是一个集体的偶像,竞价最高只能得到与偶像聊天交流相处的机会,如果想进一步发展,还得看偶像同不同意,阿嚏。”
“何况你只是一次竞价最高,我们只见了一面,就算要恋爱发展,也得循序渐进吧,你起码得多赢几次才行。”关盼盼不停揉着鼻子,给陈飘零介绍青楼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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