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点。”那人伸出一根小指对王倾羽说道。
话还没说完,只见王倾羽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一柄剑插在那人的两腿之间,那人伸长脖子,看着离自己胯下仅仅毫厘的剑刃,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现在呢?”
“不疼了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那人回答。
“那能好好回答问题吗?”
“可以可以可以。”那人点头,如小鸡啄米。
王倾羽拔起两柄剑,收起来,然后说道:“起来吧。”
那人立马翻身跳起,宛若一个练家子。
“刚刚为什么偷窥我们?”王倾羽发问。
“偷窥,没有啊·····”
王倾羽听见这话,语气变得有些寒冷:“这次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好好回答问题,一个问题我切下你一肢,知道切下你五肢为止,先从你两腿中间的那一肢开始。”
王倾羽刚说完,那人差点跪在地上,半跪挣扎许久,终究没有跪下去,他颤颤巍巍站起来开口道:“女侠饶命,我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绝对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收钱?收什么钱,办什么事?”王倾羽皱眉。
“有人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今天天黑在尔化街的那个街角盯着那个被官兵守着的房子,被人发现就赶紧跑,我在那站了快一个时辰,除了那几个官兵什么都没看见,然后你们就来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
说到这那人语气变得哽咽起来:“女侠,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没了我他们是活不下去的啊。”
说完大哭起来。
王倾羽静静看着这人哭泣,却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她也不戳穿,只是看着。
那人不断用胳膊抹着眼睛,发出难听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移开胳膊瞟了王倾羽一眼,然后继续抹着眼睛大哭。
过了许久,王倾羽开口道:“哭够了吗?”
那人连忙移开胳膊,眼睛中没有丝毫眼泪的痕迹,声音也不哽咽了:“哭够了哭够了。”
“可以继续回答问题了吗?”
“可以可以可以。”那人继续小鸡啄米。
“谁给你的钱让你盯着那?”
只见那人有些为难说道:“回女侠,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王倾羽拿出一把剑,拔出一半。
“女侠别冲动,小的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本来在街上截包儿·····”
“截包?”王倾羽疑惑,“截包是什么?”
“就是戳包儿····”
“说人话!”王倾羽寒声命令。
“就是偷东西!那天晚上我在正西街偷东西的时候,头突然被什么东西蒙住,然后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有个人在后面勒住我的脖子,让我今天晚上在尔化街街角盯着街上第十个房子,然后把一个布袋放在我手里说让我今天晚上太阳落山在那里盯着那里一个时辰,那个东西就归我了,你说我见过多少这玩意,就算他们蒙住我的头我也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骗我,然后我一颠,你猜怎么着?”说到这,那人有些神采飞扬。
“怎么?”
“正正好好一两!你说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就站那站一个时辰就能拿一两,要我天天能碰见这样的事,那我不·····”
“说重点!”王倾羽打断了那人滔滔不绝的废话。
那人如霜打的茄子,迅速蔫下去,说道:“他们把碎银给我之后,就把我打晕了,”然后那人的神色有些愤慨:“你说那些人缺德不缺德,不想让我知道身份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也不会去打探,那直接把我打晕,你说打坏了怎么办,我这后脑勺现在还疼呢,你看看你看看····”说着转头指着自己的后脑勺接近王倾羽。
“绑架你的人有什么特征?“王倾羽没有看那人的后脑勺,只是继续发问。
“应该挺壮的。”那人咂了咂嘴,说道。
“应该?”王倾羽疑惑。
“我没看见他,只感觉他胳膊特别粗,都赶得上我大腿了。”
王倾羽看着眼前的人贼眉鼠眼,瘦骨嶙峋,大腿也没有多粗,但是如果一个人的胳膊有那么粗,那说明那人一定是个肌肉大汉。
“然后·····”王倾羽说到这里,听见巷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靠墙蹲好,别动,乱动我就切你五肢。”王倾羽寒声威胁了那人,然后拿出灯笼朝外看去。
那人乖乖靠墙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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