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朝阳洒遍灿烂的金光,那金光透过河面上慢悠悠的马匹,在马匹体内形成模糊的奇异的镜像。
世界万物都是模糊的。
李七高高兴兴的,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忘记了家,忘记了羊,只记得一边由马凳拉着走,一边尝试新玩意。
宽阔的河面上,马匹所过,留下波纹,慢慢的由密集而荡开,最后化为平静。
李七终究会累,小脸累的惨白,直到这时,他才玩的尽兴,从河中上岸,依依不舍的告别水羊。
这两只水羊对他的感觉都比家中的那两只羊好。
“这是哪?”李七举目望去,不知此地为何,心中不由产生一种恐慌,他又给自己壮壮胆气,选择一个方向,走去了。
待到太阳快要落山时,他才找到一个城池,堪堪赶在城池关闭前进去。
他身上没有银钱,自然住不了客栈,就在一个摊子下面蜷曲着身体,睡去了。
夜凉如水,李七睡的并不好。
离家几日,一个人的恐慌终于在他心中蔓延。
这小孩一边蜷曲着身子,一边哭泣,还唯恐声音大了,惊扰到他人。
月光照耀下来,透过那摊子,好像要给他以温暖。
小孩终究还是哭累了,缓缓的,睡去。
“臭小子,起来!”
李七正在酣睡,忽然有个重重的攻击踢在他的背上,让李七一下子惊醒过来,他站起,茫然的看着眼前之人。
那是一个年长他几岁的少年,穿着华贵的衣服,趾高气昂的,还有仆人在一旁擦拭着那人的靴子,应该就是刚才踢李七的那一脚。
“你为什么打我?”李七气鼓鼓的,小脸撑着,很迷惑。
“自然是你找打!”那华贵公子不屑道。
“不得无礼。”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华贵少年的背后响起,李七看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那华贵公子一听老者的话,立马一脚将旁边的仆人给踢得远远地,那仆人到地就滚,显然习以为常了。
“是,大师。我无礼了。”那少年往旁边退后几步,将老者的身形让了出来。
“这是我的卦摊。”那老者笑呵呵的,看起来很慈祥,他问李七:“疼么?”
李七揉了揉自己的后背,倒不是疼,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罢了。
“不疼。”李七摇摇头,随后他眼睛一亮,高兴道:“卦摊?”
“就是那种,帮人算卦很灵很灵的摊吗!”
老者笑道:“自然,城池之中谁不赞我一句王半仙?”
李七大喜,跪在地上,叫道:“还请王半仙为我卜一卦。”
“我的羊丢了,找不到了!”
“你是什么人?穷酸鬼,也想让大师算卦?”那华贵少年又讥讽道,很显然看不起李七这种连衣服都穿不起的穷酸鬼。
王半仙也皱起眉头,毕竟他卦不走空,别人不给东西是不卦的。
“我、我、我、”李七哑口无言,他身无分文,要不然也会不在卦摊前睡觉。
李七涨红了脸,小孩眼中的泪都快落下,他左右张望,看见了一滩水洼。
他喜道:“半仙,我可以为你表演杂技!”
“你看!”
李七一挥手,那水洼中的水就涌现出来,在空中旋转抛出泥物,只留下清澈的水。
这团水飘在王半仙身前,李七道:“我还能将它化为羊呢。”
一头小羊出现在王半仙身前,惟妙惟肖。
王半仙眼睛一亮,对那小羊不管不顾,透过那水团看向李七,视如珍宝。
“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我传你卜卦技艺,承我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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