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见到于义和齐楼时,分别便来了。
“宁哥,你还好吗?”在院长解除了上山的禁令后,宁悔终于见到了他的朋友于义和齐楼。
能第一时间见到他俩,宁悔很高兴,终究这世上还有关心,还有惦记。
或许是人缺什么就在意什么,感情的空白使得宁悔对待感情非常很认真,也非常在意,还非常“洁癖”。
这个“洁癖”其实是高度的纯粹,一次次的伤害使得他更渴望纯粹的情感,真心,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此时已是宁悔苏醒后的第二天,虽然伤依旧严重,可他还是坚持着坐起来了。
“宁哥,你说你干嘛非住在山上啊,这可好,飞来横祸,你说你冤不冤啊。”齐楼看着虚弱憔悴的宁悔说道。
“奥。”听了齐楼的话,宁悔一皱眉若有所思的问道:“学院是怎么对你们说这事的。”
“你不知道吗?”于义和齐楼有些诧异。
“哎,那日事发突然,我还不知道啥情况那就昏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我昨天才刚醒过来,还没来得及了解那。”宁悔又撒谎了。
他不希望这俩人卷进不必要的麻烦中,可也想知道知道,院长是怎么对外说的。
依旧是多话的齐楼开口:“你受伤我们听说了,聂毅大人在通报的时候提了一嘴,至于发生的事,聂毅大人却说的很模糊。
只是说山顶之上不知什么年月封印了一只魔兽,而封印在岁月的侵蚀下威能减弱了,这才使得那魔兽冲了出来,但正好院长和聂毅大人在书馆。
所以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将其击杀在了山顶,封印了它的魔气。”
“那我还真是倒霉啊。”宁悔对着两人说道。
“哎。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院长和聂毅大人要走了,你知不知道。”见齐楼说完,于义赶忙说了正事。
“走?什么意思。”宁悔听到消息,没有激动,好像有些意料之中。
霸王没了,计划破产了,宁悔也圆了谎,待在这小地方以没什么价值了,除非院长真的告老还乡,想在这颐养天年。
于义接着说道:“我听我父亲说,好像朝中出了大事,陛下又请院长出山了。”
“那学院怎么办?”
听了宁悔的问话,于义和齐楼竟然沉默了起来,这搞得宁悔一头雾水,又有些担忧起来。
终于齐楼打破了沉静,一脸不情愿的说道:“宁哥,今天不光是来看你,也是我俩给你辞行来了。”
“辞行,怎么了,你们要去哪?”宁悔一脸的疑问。
“是这样的。”他们知道宁悔在他俩面前不爱绕弯子,于义就干脆的说道:“院长和聂毅大人一走,这紫阳学院就会交给地方,成为公办学院了。
而没了院长这棵梧桐树,好多老师教官也都要离开了,可想而知咱这小地方肯定成不了好学院了。
因此很多冲着院长来的学生就在家里的安排下,都要转学了,我和齐楼也在此列。”
听了于义的话,看着两人有些不舍,有些难过的表情,宁悔很欣慰,也感同身受,可他自己却暗自松了口气。
当宁悔自己定下那个远大的目标后,分别已经在所难免,而且他也不想连累他们。
现在这样的结果,由他俩提出来,宁悔反而好受了很多。
不过一想到从今以后,或许就是永别,宁悔也不禁有几分难过,有几分不舍。
最重要的是宁悔不知道,踏入江湖,他自己是否还能敞开心扉交朋友。
“去哪?”
“我家没于义家厉害,他要去青州城,我要去沭河城。”齐楼说道。
听了齐楼的话,宁悔无意识的又瞥了他一眼,弄得宁悔有些走神,齐楼还是没改掉这毛病啊,处处攀比,和兄弟也得比比。
齐楼说的青州城是青州的首府,而沭河城只是他们紫阳镇的上一级,是个普通的大城,比起来差着好多那。
“什么时候走?”
于义接了话头说道:“就这几天,还没定,事发突然家里也需要运作运作。”
又是一阵沉默,虽然宁悔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结局,可终究不愿直视。他们还是太小,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分别,在这种事上难免会有些情绪。
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宁悔还是收起了情绪,开口道:“别难过,又不是生离死别,等你们定下了日子,我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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