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床坍塌,桌椅崩裂,墙壁凹陷,奢华的寝宫,像是被烧杀抢掠一番,秒变四面透风的乞丐窝。
“娘娘,您没事吧?”
“娘娘,这是怎么了呀?”
“娘娘,您拎着锤子干嘛?您别吓奴婢呀。”
挥锤,横指一二三四五,千浔倏尔灿笑,“没事,只不过手痒,抡几下锤,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抡死人。”
抡死人……
嗖!
重锤在视线中骤然放大,耳边响起二三四五的凄厉喊叫,一惨然闭眼,娘娘要砸奴婢,奴婢就受着吧,只求娘娘能消气。
砰!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发生,只听千浔声线俏皮,却彻骨冷漠,“哎呀,没砸中,皇帝,你躲什么呢?你这一躲,本宫更想抡人了。”
欣喜睁眼,一如在梦中,娘娘没砸我,娘娘砸的是皇上,皇上……皇上!
仓皇转身,屈膝行礼,一二三四五恭敬道,“皇上万福……”
“出去!”
冰冷扫视一二三四五,君焱神情阴鸷,“出去,关门!”
“……出,”一至五瑟瑟应答,“奴婢这就出,出去。”
嘎吱——!
房门关上,千浔丢锤,拽过屋内仅存的椅子,霸道坐下,斜睨君焱,凶残开怼,“皇帝下了早朝,不该是先赶去青渠宫,看你那怀了龙子的陈贵妃?”
靠!
千浔恨不能咬掉自己舌头,我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这酸味,都冲鼻子了!
“呵呵,”笑意爬满眼眸,冲散狠厉与阴鸷,君焱声音暗哑,暧昧又撩人,“岚儿如此生气,莫非是醋了?”
醋?
我吃你妹的醋!
别过脸,避开君焱灼热的视线,千浔嘟着脸,超凶超凶,“生气?本宫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是太后,你有孩子,于情于理,本宫都该为你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