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注视小荷,千浔斯理慢条道,“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还是,你自认为是主子?能对我指手画脚的主子?”
砰!
“太后娘娘,奴婢知错,望……”
duang!
砰!
妈的,终于清净了,扫过晕厥的小荷,望向陈贵妃,千浔勾唇轻笑,“你的奴才不懂事,本宫替你教训一下,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不会。”
吓到孕妇了,我的错。
笑意加深,千浔放柔声音,温声细语着,“既怀孕了,就好好养着,没事别去赏花,这伤了龙子,你伤心,皇帝,也伤心。”
话微顿,千浔状若不经心道,“我查了册,两个月前,皇帝好似没宿在你宫里,你这孩子,是什么怀上的?”
垂眸,低头,面颊染上红晕,陈贵妃羞涩应道,“那日深夜,陛下独自一人,来到我宫中,宿了一夜……若太后娘娘有疑,可去向陛下求证。”
袖中五指紧攥,指甲戳入皮肉,却丝毫感不到疼痛。
原来,心痛,是这样的。
拎锤,起身,朝外走去,千浔缓缓笑了,那笑璀璨夺目,却也是彻骨冰寒,“……大黑,我好想杀人。”
“没有!”大黑急得跳脚,“君焱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没发生?
千浔木然,“可君焱,确实跟她单独待了一夜,甚至,是同床共枕,对吗?”
“……”
抬头,仰望耀目的太阳,千浔轻声道,“我这人,有洁癖,嫌脏,跟别的女人同塌而眠……君焱,脏了,脏了的东西,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