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每一寸,都像被卡车碾压,彻骨的疼,傅铮尝试起身,却冷不丁碰墙,“……嘶!”
床怎么变小了?!
转过身,望向……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傅铮持续懵逼中。
灼热视线,戳醒千浔,千浔迷瞪着眸,惺忪瞥向傅铮,“唔,你醒啦,想喝水?还是想去厕所?还是想吃早餐?你手脚不方便,我帮你。”
伸向小狼狗的手,被无情怼开,千浔狂摇头,甩除睡意,“干嘛?我是要扶你,又不是掐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傅铮冷漠脸。
呵!
呵!
呵!
千浔邪恶挑眉,lu骨地睨向傅铮,“我为什么在你床上?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还不是因为……”
话微顿,千浔恶狠狠道,“还不是你跟人打架,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还晕死过去,我累死累活地拖你回来,替你包扎伤口,害怕你半夜发高烧,就借你半张床躺。”
包扎伤口?
瞅着被包成木乃伊的自己,傅铮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抬眸,钉视千浔,“……我的衣服,谁换的?”
“刺啦——”拽过椅子,坐下,千浔双手环xiong,女流氓本质暴露,“咱家除了你跟我,还有其他人吗?你的衣服,自然是我换的。”
耸肩,摊手,千浔凑不要脸,“别一副失了身的绝望表情,不就是看了你吗?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真的是……大惊小怪!”
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充分显示出傅铮内心的激烈矛盾与挣扎,终于,傅铮平静注视千浔,“……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