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龙君敖放,是当今五湖四海七河龙君中资历最老之人,即便四海龙君在他面前,也要自称一声晚辈。
对于他们这一代龙族,虽然不需经历化形劫,但由蛟化龙后,每五百年仍有一次劫降下。
敖放修行万年,由蛟化龙,又修成角龙之身,渡劫十八次,修为之高,道行之强,冠绝当世。完颜谷截当初号称练神返虚第一人,若是碰上这位大龙神,恐怕与稚子并无什么区别。
只可惜,这位大龙神从来不喜俗务,常常化身凡人四处游荡,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长江水府中的事务也是交由自己那些龙子龙孙打理。
否则,以他的修为、道行,下龙族早已一统,哪里会是今日一盘散沙的局面。
敖应身死,敖放不请自来,确实出乎敖荆、敖泽兄弟意料之外。
虽然对自己这个亲三叔,敖荆心中多有不满,当面却不敢有丝毫顶撞。当年他们的父亲乃是上一任长江龙君,一朝渡劫失败,身死道消,若不是敖放出手镇压四方,他们兄弟三人又如何能谋得这几个水族正神的位置?
这时见敖放开口,敖荆只得躬身后退两步,双手垂在身侧,静静听他吩咐。
敖放看了看低眉不语的敖荆,又上前来到许宣面前,目光灼灼在他身上扫过。
一瞬间,许宣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拔光衣服丢到广场中一般,被人看了个通透,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暗道:“还是看了龙族,想不到今日竟会有这等人物过来,这样一来自己金蝉脱壳的计划只怕要泡汤了。”
“你叫许宣?”敖放问。
面对这位长江龙君,许宣也不敢太过放肆,恭敬答道:“正是,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敖放道:“修行不过短短数年,就能摸到元婴中期的门槛,你也算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老夫有些好奇,你所谓的三两三又是何物,金刚钻又在哪里。”
敖放言语虽然淡然,不带一丝烟火之气,但不自觉却有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直压得许宣有些呼吸急促。
“前辈笑了,是金刚钻,其实不过是凡俗中匹夫搏命的手段罢了。”
敖放点点头,带着几分赞许道:“匹夫搏命的手段,嗯,这话不假,事到临头需放胆,畏畏缩缩,一味躲避不是我被修行中饶本色。
老大遣人请你来,即便你今日不来,总有一日也要来水府中走一遭,反倒授人话柄,这便是势不如饶结果。”
一旁敖磊闻言,有些不屑地低声道:“区区元婴修士,能有甚搏命手段,竟敢在我们面前大吹法螺。”
敖放瞥了他一眼,又道:“老大得没错,下宝物,有德者居之,这里的德便是拳头!
不过你今日既有胆色敢来水府,老夫就给你一个机会,免得你我龙族以势压人,巧取豪夺,你看如何?”
许宣拱手道:“还请前辈示下!”
敖放回头看了看依旧有些不忿的敖磊,又瞧了瞧面色各异的宾客,才道:“老大要你出神旗得来经过,想必你是不肯的,那也无妨,今日我们就赌一局如何?”
“三叔!”一旁敖荆不知他为何提出这个建议,心中不悦,在他看来,许宣夫妻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自己炮制,何必这般麻烦,横生枝节?
敖放道:“老大,你要成就大哥那般功业,最终还是要让人心服口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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