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和晋王朱棡上了马车,赵正在前面负责驾马。
不知什么原因,晋王朱棡在刘牧面前总是像一个害羞的小男孩,远不是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样的跋扈。
“赵正这家伙竟然违背本王的命令,让你吃了闭门羹,本王已经替你教育他了,你看他头上的那个大包,就是本王的杰作。”朱棡有些骄傲地说道,这撒谎不脸红的水平估计能甩刘牧十几条街。
驾马车的赵正听到了朱棡的这句话,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头上的包,委屈地差点哭了出来。
朱棡和刘牧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晃晃悠悠地进了晋王府。
刚下马车,刘牧便看到一个简陋的船模横在自己面前,不禁想起了一个朱棡的后辈——朱由校。
“这是殿下做的?”刘牧指着船模问道。
朱棡点点头,神情中不自觉的流露着骄傲,“是本王做得,怎么样,刘先生。”
这人竟然好意思问我怎么样,这船模放在后世也不过是一个四五六岁的小孩子的作品罢了。看来,身边的人没少吹捧他,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飘飘然,刘牧决定打击打击他。
“实不相瞒,我五岁的时候做得东西都比殿下的这个好看。”
刘牧此话,威力无穷啊。先是赵正吓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接着便是朱棡有喜转怒,最后眼睛通红,竟然有想要落泪的趋势。
“等我们的事情做完了,我可以教你做船啊。”刘牧的这句话犹如一颗火星洒在了草原上,给朱棡点燃了希望之火。
“真得,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始吧。”朱棡已经迫不及待了,摩拳擦掌。
刘牧问道:“书房在哪?”
“走,本王带你去。”说完,朱棡便牵着刘牧的手来到了书房,赵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赶紧追上去了。
进到书房,刘牧便找了一个大桌子,从肩上卸下行囊,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展开后,铺在桌上,竟然有两米见方。
朱棡望着铺在桌上的纸,嘴巴张的极大,口水差点顺着嘴角留下来,只见那张纸之上用不同颜色的笔勾勒出一幅详尽的地图,不仅有长江、黄河,就连渭河汉河这样的直流也描绘的一清二楚。
“刘先生,这是我大明的地图,本王还从未见过画的如此精制的地图呢。”
“这也不算是大明的地图吧,更准确的说是大明周围的地图。”刘牧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喝着赵正递过来的茶水,欣赏着沉迷于其中的朱棡。
“咦,不对啊,这上面的小圈圈为什么有的注明了地名,有的没有注明地名呢?”朱棡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但不知道刘牧到底是何等用意。
刘牧放下茶杯,走到地图前,“晋王殿下,果然观察入微啊,这正是我想要请求殿下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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