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天明的时候,刘牧才算勉强有了点睡意,刚睡了一会儿,就被一阵突如其来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刘牧虽然满心的不爽,但还是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前脚刚踏出卧室的门,就看到杨大郎手持唐刀,同样怒气冲冲地站在院子里,他身后站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庄户刘五一。
难道是黄氏父子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刘牧关切地问道。
刘五一捂着红肿的脸,走到刘牧身边,“少爷,我们本来在浇地,但是被上游的孟家庄给截断了水源,我找他们理论了两句,谁料,他们就叫人把我给打了。”
刘牧勃然大怒,开春正是浇地的时候,倘若此时被人截断了水源,那么这一季的庄稼就会减产,到时候又会有一群人挨饿。
这挨千刀的孟家庄,老子今天非得教育教育你们不可。
“大郎,叫上家丁,抄起家伙,跟我走,别让老爷知道这件事情。”刘牧吩咐下去,自己回到卧室,取出了一根铁质短棍。
“刘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黄喆看到气势汹汹的刘牧拎着一个铁棍往们走,便拦住他问个究竟。
“他娘的,孟家庄的人截断了我们的水源,还打伤了我们庄上的人,少爷这就带着我们去找他们算账。”杨大郎手摁在刀把上,怒道。
黄喆回到屋里,把这件事情跟黄让一说,黄让淡淡地笑了一声,“少年,还挺有血性,走,我们也去看一眼吧。”
刘牧带着刘五一,杨大郎带着训练好的九个家丁气势汹汹地涌向了孟家庄,不一会儿黄氏父子和张顺也跟了上来。
“你们怎么来了?”
“恩师,您孤身犯险,我这个做徒弟的,怎么能够不陪您呢。”张顺紧紧地攥紧了手里的木棍,第一次参加这种事情的他,手还抖得有些厉害,但还是遮盖不住他目光里的坚毅。
“不光我来了,还有他们也来了。”
刘牧顺着张顺的手望去,庄户们手里都拿着铁锹、木棍、铁叉气势汹汹地蜂拥过来了,这架势就跟对面挖了自家祖坟一样。
“少爷,您为了孩子们,来到庄子上,现在又为了庄户们出头,找孟家庄算账,我们要是不跟过来,那岂不是寒了您的心。”为首的一个庄户举起手中的铁锹,振臂高呼。
“你们几个负责保护好黄先生父子。”刘牧指了几个魁梧的庄户,毕竟黄让父子是家里的客人,容不得半点闪失。
”剩下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乱动。”
刘牧虽然很愤怒,但却保持着高度的冷静。这年头,两个庄上的人为了水源而发生斗殴,一般就是民不举官不究,但一旦出了人命,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所以,刘牧必须得控制好自己的庄户们,防止他们因为冲动犯错。
安排了一切,刘牧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刘家庄和孟家庄的水渠边上。
刘继善当年带领着庄户们搬迁到此地,就是看中了这边有一条水渠,方便灌溉,现在倒好,原来的水渠竟然被用土懒腰截断了,孟家庄开开心心地灌溉,刘家庄这边却一滴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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