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不能白读,要多学会总结归纳。”
总结归纳,在杂学上,张顺老是听刘牧提这个词,没想到在史学上还能用到,果然,天下所有学问都是共通的。
“少爷,吃饭了。”刘三站在远处朝着刘牧招手。
刘牧把雕刻好的的琴头扔给了张顺,自己端着装乌龟的水盆,就去吃饭了。
吃过午饭,刘牧睡了半个时辰的午觉,就来到了学堂,准备开始下午的教学,但还到学堂,就看到张顺正在低着头,思索着。
想都不用想,这肯定还是在思索上午的问题呢。
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看来张顺虽然懂了历朝第一功臣都是文臣,但还不懂这是为什么。
“恩师,您来了。”张顺看到了刘牧,便赶紧迎了上去。
“还在想上午的问题?”
刘牧看了一下时间,距离上课还有一刻钟的时间,那就趁着这段时间给学生答疑解惑吧。
“自古以来,皇帝最怕的就是武将专权,也在时时刻刻防范着武将,就算汉武帝如此仰仗卫青,也会安排霍去病分他的权。”
“那文臣也会擅权啊。难道皇帝就不怕文臣擅权吗?”
“以我大明现在的制度而言,就算文臣再怎么擅权,皇帝灭掉他们也不会飞吹灰之力。”
几年之后,当皇帝打算对权势熏天的胡惟庸动手的时候,就印证了刘牧今天说得这句话。
“相较于擅权,文臣还有更可怕的地方,那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形成自己的利益集团。”刘牧觉得自己说得话更深奥了,张顺恐怕更加糊涂了。
孩子们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学堂,刘牧适可而止,跟张顺结束了这个话题。
下课后,孩子们领了作业,跟刘牧道过别之后,别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学堂,生怕晚了捡不到牛粪了。
见到刘牧踏出学堂门,余安就把手里抱着的扁平的葫芦状的东西递了上去,“师傅,您要的吉他面板我给您做好了,您看一下。”
刘牧接过面板,上下打量了一遍,水平不比后世那些吉他差。
先是最开始的牙刷,到后来的课桌,再到现在的吉他,余安高超的手艺已经完全将刘牧给折服了。
“好,有空把我的琴头和指板装上,再去买几根琴弦,这把吉他就算弄好了。”
“吉他原来是一把琴啊。”
“你以为是什么啊?”刘牧有些疑惑。
“我还以为这吉他是一张鼓呢?”
刘牧低下头,看看手里的吉他面板,确实像一张鼓啊。
等到了晚上,刘牧将李老五,王进和余安师兄弟三个人叫到了健身房,一人给他们一本书。
“为师已经把会的都教给你们了,害怕时间长了,你们会有遗忘,就给你们写了这本书,好好看,好好学。”
李老五他们翻开书页,看着上面那些工整的作图,和歪歪扭扭的字,顿时便热泪盈眶,一个个都跪倒在刘牧的面前。
刘牧虽然已经来到明朝四个月有余了,但还是不适应这些人动不动就对着自己下跪磕头。
“好了好了,你们今天已经出师了,明天就各回各家吧,各找各妈吧。”
话音刚落,刘牧就拔腿溜走了,留下三个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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