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前脚刚到家,就看到小玉儿一脸梨花带雨的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自己偷溜出去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
看到少爷回来,小玉儿一路小跑到刘牧的旁边,扯着他的袖子,满脸委屈地道:“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老爷等您等了好久了,您赶紧过去吧。”
刘牧一边安慰小玉儿,一边往正堂走去。踏过正堂的门前,父亲正一脸忧虑地端坐在桌前喝着小酒,桌上也已经摆满了饭菜。
一见到刘牧进来,刘继善顿时满脸红光,“快过来,坐下吃饭,你身体刚好,不要四处乱窜,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死去的娘交代啊。”
在刘牧五岁的时候,母亲便去世了。这么多年,一直是父亲一个人将自己拉扯长大,想想也真是不容易啊。
“咦,刘三,你手里拎得是什么东西?”刘继善留意到了刘三手里拎着的那三个荷叶包。
“奥,这是丰泰酒楼的特色菜,是少爷从欧阳先生手里赢下来的,特意选了三个老爷喜欢吃的菜。”刘三满脸的自豪,将三个荷叶包高高举过头顶,然后放在了刘继善面前,打开绳结,一股香气便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听听。”刘继善只是瞟了眼桌上的饭菜,就开始追问刘牧。
刘牧没办法,只好将在丰泰酒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继善。刘三也没闲着,在旁边添油加醋,那场面,就好像刘牧是天神下凡一样,弄得刘牧都涨红了脸。
刘牧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妙,父亲刚刚还满面红光,此刻却变得铁青。
“混账,跪下。”刘继善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刘牧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发火了,但还是很听话地跪在地上。
作为刘继善三十五岁才有的独子,刘牧自出生之日起,就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在他这一世的记忆里,别说对自己发火,父亲就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病刚好,你就学会撒谎了哈。那欧阳先生什么人,在临濠府那是数得上的神算盘,你一个连算盘都没摸过的傻小子,竟然能赢了欧阳先生,这谎话撒的一点水平都没有。哪怕,你说你心疼你爹,去买了几个菜孝敬我也比这个理由强。”刘继善气呼呼地说道。
愚蠢,太愚蠢了。
刘牧反省自己,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一个卧病在床八年的黄口小儿把临濠府的神算盘赢了,这说出去谁会信啊。
“爹不要你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也不要你读什么书,考取什么功名,只求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做个好人,做个正直的人,来,坐下吃饭吧,饭菜都凉了。”刘继善终于还是心疼了,将地上的刘牧扶起,语重心长地教育着。
刘继善的这一番话让刘牧听得是热内盈眶啊,父亲真是个好人,大写的好人。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我没有撒谎啊。
正当刘牧组织好语言,正想要解释一下子,为自己开脱一下。
管家刘健德跑到了正堂上,急匆匆地说道:“老爷,外面有个张公子自称是丰泰酒楼的少东家,说要拜见我们家少爷。”
刘牧一脸纳闷,“我不认识什么张公子啊,既然来了,那就快快有请吧。”
一听到丰泰酒楼,刘继善脸色就变得很严肃,气呼呼地道:“你是不是在丰泰酒楼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人家少东家找上家门了。”
冤枉啊,您也太高看您儿子了,您儿子现在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哪有什么本事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片刻之后,一位穿着丝绸长衫,手拿折扇,跟刘牧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大堂之上,见了刘继善父子,忙躬身道:“刘员外,刘公子,在下张顺,是这丰泰酒楼的少东家,今日来得匆忙,未能提前拜帖,还望见谅。”
刘继善站起身来,一脸和气地说道:“刘家小门小户,没有那么多规矩,来者是客,赶紧入座吧。”
张顺起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抵不过刘继善的热情,只好就坐。
“张公子,今日上午,犬子刘牧去贵家酒楼,想必惹了不少麻烦,老朽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还望张公子海涵。”刘继善一脸歉意,端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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