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看着那枚黑沉沉的令符发了好久的呆,直到肚子发出抗议他才回过神来。
家里只有他一个,随便找两个鸡蛋煮碗面条就可以对付一顿,吃饱了才好练枪。
李家的大枪比玄铁大枪短了一尺,只有一丈零八寸长,任平生抓住枪尾随手抖了抖,感觉有些太过轻巧。
玄铁大枪两百多斤,就连当日长坂坡那柄丈六铁矛也有七十多斤,这种白蜡杆子的大枪他是当真有些不太习惯。
玄铁大枪在指环里面,还是和在长坂坡一样拿不出来,只能先对付着练。
院子里的屋檐下挂了一排的铜钱,被风吹得撞来撞去丁丁作响,竟然还有些风铃的韵味。
催枪问准,练习时扎的就是铜钱。
时人多谓国术无用,其实是真没人去下苦功。
现代人安逸惯了,能坚持每天在小区里面跑上几个圈就很了不得的样子,再加上生存压力大,也没这么多时间消磨,哪里还有人能练出真功夫来。
任平生此身学八极大枪,每天都要走七八公里去师父那边操练上半天时光,学完了再回家接着练,甚至来回的路上都不忘撞树撞墙撞黄牛来练劲——这才叫真正的勤学苦练。
民国初期很多武术名家都是这么练出来的,可不是如今那些大师的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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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在风中摆动,任平生试了好几次,误中副车倒是有,真正扎中目标却是一次也无。
他心下着恼,去换了初学大枪时用的枣木杆子,又足足扎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感觉,只是仍有些觉得轻飘无力。
这个只能慢慢适应,任平生之后足足花了三四天才把准头找回来——没办法,要代老迈的师伯出门教徒弟,总不能叫人看了笑话去。
这几天魂力值没有一点增长,之前想过的杀盗匪纯属异想天开,当地高手成堆,民风剽悍,也没那种不开眼的蠢贼敢来。
好不容易适应了那根白蜡杆大枪,任平生迫不及待地开始整理行装。
是日老少咸集,乡邻们纷纷前来送行。
叮!
你离开盐山县,李大爷深感欣慰,你得到了3点魂力值。
叮!
你离开盐山县,马三婶深感欣慰,你得到了2点魂力值。
叮!
你离开盐山县,吴七叔深感欣慰,你得到了7点魂力值。
叮!
你离开盐山县,大黄牛如释重负,你得到了7点魂力值。
……
刚走出村口不远,一连串的提示响起,魂力值加起来增涨了近百点。
任平生懵了足足一刻钟:这是巴不得自己滚蛋?还有大黄牛如释重负是什么鬼?
村口一阵风吹过,漫天飞尘中走来一位身着灰色僧衣的老和尚。
老和尚眉毛有些遮眼,走近了才看清在村口风中凌乱的任平生,他咳嗽一声停了下来,用手指着旁边的枣树坡,示意任平生跟他过去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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