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母后本怀的双生子,怀胎八月不知为何早产。”
“由于胎儿过大,生产时遭遇难产,虽然有幸捡回一命,母子三人平安,可自打那后,你母后体弱多病,御医进言不宜多劳,所以你与你那三皇弟便交给了奶娘照看。”
“龙凤呈祥,寓意吉祥之兆,可天妒英才,百日尚满,臣在边关制敌之时,从宫中传来噩耗,二公主薨了。”
“当时正好赶上结束长达七年之战的慢跑,臣没有丝毫喜悦,快马加鞭赶回京中。方知薨的不是二公主,而是三皇子。”
“因早期先皇微服私访之时遭遇刺杀,伤了根本,无法让女子再有身孕,所以才对外宣称薨的是二公主。”
“毕竟,一国之君无法再有子嗣继承大统,若传出去怕是要动摇楚国根本,所以先皇先后一同商议让二公主男扮女装,假扮三皇子的身份继承皇位。”
“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上天冥冥注定,可谁知,你那三皇弟非正常死亡,他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重重惊爆的信息,如同晴天霹雳,在楚离头顶炸开。
因为是胎穿,她小的时候比旁的婴儿要懂的很多,母后生她的时候确实生的龙凤胎。
可奈何,没过多久她那弟弟,突发天花,丧了性命。
“他是被谁害死的?”
一时情急,楚离豁然起身,拽住上官荆胳膊。
“楚连恪。”沧桑的眸光浮现一丝悲伤,上官荆所诉之词句句诛心。
楚离骇然,下意识猛然松手,边后退边摇头:“不…不…不,不可能是皇兄,当时皇弟是感染天花而丧命,怎会与皇兄有牵连?况且,皇兄当时只不过是几岁孩童,他懂什么?”
“祖父,不可能是皇兄的。”
“臣知道皇上一时也难以相信,当初臣也不相信几岁孩童居然还有这般心思,直到三皇子薨后三个月。”
“那日,臣有急件响午进宫面圣,后得先皇上允许看望先皇后,到去偏殿时看望你的时候,发现楚连恪那孽障捂住你的口鼻,想要你的命。”
“臣当场发作,想拔剑杀了这等孽种,可你母后生性纯良,却拦下了。事发后,又凭着薛飞燕一张巧嘴,把此事揭了过去,以误会收场。”
“后臣心中不安,三天两头寻理由去看望你母后,开始一切似乎又回归正常。”
“直到一个月后……在京都一处酒楼偷听到,薛飞燕的陪嫁奶娘几个月前出宫探亲,不知从何处感染了天花。”
“当时,臣觉得蹊跷,便等与薛飞燕奶娘交接的宫人离去后才现身,一番威逼利诱之下,这奶娘交代了实情。”
“当初薛飞燕让楚连恪这个孽种拿着奶娘的贴身内衣,撕成小片,每日给三皇子擦身。”
“惊闻,臣勃然大怒,便想提着奶娘去宫中对质,哪知刚出酒楼就被人盯上,一番打斗下,奶娘身受重伤,不治身亡。”
“此事乃后宫丑事,暗中也捅到圣上跟前,可没凭没据,最后不得了之,薛飞燕只不过降了妃位,楚连恪也因此只受到先皇冷落。”
“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帝王之家亲情薄凉,万不能被表面的亲情所迷了双眼啊!”
“……”瞬间,楚离颓废,直接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祖父向来不会骗她,更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来骗她。
那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