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心绪混乱,除了有点烦躁外,却对凤倾城起不到一丝憎恨。
她这是魔障了吗?
一个时辰后,从汤池中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寝宫,就看见一袭红衣端坐在桌前。
“凤……凤倾城,你怎么在这?”太过惊讶,嗓子扬了一个度,楚离后知后觉捂嘴,压低声音:“婉妃呢?”
凤倾城漫不经心抬眸扫了一眼咋咋呼呼的女人,懒得回她,颇有嫌弃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手边玉盅:“喝了它。”
“这是什么?”端起桌上玉盅,楚离闻了闻,这冲刺的药味儿,令她止步,这刚想放下,凤倾城直接言明:“落子汤”
“……”楚离手微微一抖,横视他,随后什么也没说,一饮而尽。
不喝,就好像她想赖着他似的,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人瞎了狗眼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除了好看,那方面有点强外,一无用处。
“呐!一滴不剩,现在放心了吗?”楚离把玉盅倒过来示意一下,心里不断吐槽这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凤倾城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从袖口处拿出一小瓶东西:“一天一粒,倘若过量,见了阎王,可别说是本宫害了你。”
当初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居然答应帮她。
拿起桌上小瓶子,望着某男离去,某女哼哼了几句,这东西还真是好,居然能扰乱体内脉相,让人呈奄奄一息,将死状态。
重新躺回床上装死……
几天后,一个明月稀疏的夜晚,千里城镇外……的客栈内。
慎亲王刚歇下,窗外便出了动静,悉悉索索披了件衣服开窗一看,是一只信鸽。
拿下鸽子脚上的竹筒,关紧窗门,来到烛火前一看,一目十行,激动的语无伦次。
“成了,成了,终于成了,不枉费本王辛辛苦苦卧胆尝薪十几年。”
慎亲王眉开眼笑,提笔写了一封部署信,待信鸽飞走,慎亲王眼底的笑意被阴沉沉的凌厉替换。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现下最要紧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甩掉上官墨兄弟二人。
翌日天蒙蒙,尚未亮,护送赈灾银子的上官墨一行人拾掇拾掇后准备启程。
慎亲王一见机会来了,捂着肚子喊疼,直嚷嚷着要出恭。
上官墨狐疑盯着他,瞧他也不像装的,便允了他去出恭,启程的队伍原地侯着,待慎亲王出恭完毕一同启程。
慎亲王一听傻眼儿了,这……这上官墨咋不按他写好的剧本走呢?
本想在游说一番,哪知身旁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声音。
上官齐嫌弃的捏了捏鼻子,就像是闻到大便一样:“大哥,我看他那个样儿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要不我们先行?别耽搁了灾区急求。”
这慎亲王一路下来,出恭比用膳的次数还多,没半个时辰别想把他从厕所拽出来。
这次估摸着,又得蹲半个时辰才得出来。
嗨!这上管家三小子不愧是他助力,慎亲王配合的点头。
说到灾区,上官墨确实犹豫了,因为慎亲王老是出恭,耽搁了不少时间。
“好吧!”警告的扫了眼慎亲王,上官墨带领一对人马与赈灾银子先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