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苗和尤佳莉都用手掩住了嘴,石崎惊讶地大叫了一声:“啊!不是吧!”
原本热闹的B组教室此刻鸦雀无声。午休时间,这间教室只有原足球部的三年级成员在讨论明天的聚会活动,此刻他们看着岬,脸上带着匪夷所思的表情,方才听到的一切,实在有点儿像是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早苗仅知道露华的母亲早逝,翼也从奈津子或多或少要他关照露华的叮咛里听说过大概,他们却都不知道,露华的母亲并非病逝或死于单纯的事故,竟然有着如此惨痛的回忆。他们听岬——一位同幼年露华关系亲密的目击者将从前的事娓娓道来,再看眼前的稿件和活动安排,心里各种不是滋味,教室里传染着一片令人心痛的沉默。
岬转过脸看着他的队友们,语速恢复平缓:“吉尔伯特夫人的国际声望和评价都很高,她就葬在东京国家公墓——青山灵园。年了,我想得不错的话,每年的今天,露华都会请假,去东京看望母亲吧。”
男生们神情复杂地呆坐着,翼低头想了想,三年来,露华是有过几个请假不到校的日子。但女生身体不舒服,请假很正常,他们也没觉得奇怪,也没注意是不是同一天……
“今年,只是不巧,大家决定把聚会放在后一天。”岬的语气非常肯定,下了结论,“露华早有安排,她不想破坏大家的心情,不是故意不参加活动。”
早苗和尤佳莉各自移开目光,心里尤为添堵。同窗三年,为什么谁都没有问过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石崎的表情五颜六色,就像被人逼着吞下了一盆洗澡水,喃喃地说,“难怪她怕地震……可是,我不知道!早知道是这样,打死我也不会笑话她半个字的!”
“不光如此。”岬看了石崎一眼,低头思考片刻,说出了一个更惊人的消息,“我觉得,露华不说,是因为她一直认为,母亲的死,她自己有最大的责任。”
这下,不光是石崎,连翼都觉得难以置信,不禁追问:“她当时还只是小孩子啊!地震是天灾,她能做什么?”
“露华认为,是她的一个念头,直接导致了吉尔伯特夫人的死亡。”岬沉痛地说,忍不住叹了口气,“露华小的时候心灵手巧,一直说,要发明出比妈妈更厉害的魔术。一年级,秋季学期,在第一节家政课上,露华第一次尝试做手工,就成功做出了一对兔子布偶。她欢天喜地拿给吉尔伯特夫人看,希望母亲在10月1号安排一场演出,使用这两个布偶代替活兔子,算是母女共同创作的魔术,当作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听到这里,早苗再也忍不住,闭上眼,眼泪夺眶而出,尤佳莉低下头去,紧紧攥着双手。这三年,无论她们怎么教,露华一直缝补不好球员的队服,家政课依旧经常交白卷,总是自嘲“当不了贤妻良母”。当时她们还打趣过她“终于也有做不到的事”,还鼓励她“熟能生巧”,“多被扎几下就学会了”。
可是,她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到两个女生伤感,岬的声音充满了不忍,可他已经决定把这些过往都说出来:“吉尔伯特夫人当年的表演计划已经结束了。那场——演出,是妈妈为了满足女儿的心愿,临时增加的,预定在旧金山附近一个很小的城市举行。吉尔伯特夫人,当着露华的面,亲自打了电话,做了演出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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