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都是苟三的狗腿子,平日里跟着苟三横行市井,几时吃过这般亏?
哼哼唧唧爬了起来,转头看看高槛,又看看那个青年,眼中既有惊惧,又有愤怒。
那名摇扇的狗腿子叫苟不理,本不是姓苟的,只因为跟了苟三,连祖宗都卖了。又因为他平时横蛮不讲理,大家就叫他不理,叫得习惯了,他自己便索性改名苟不理了。
他听到身后“砰砰乓乓”连续几声响,随即传来几声惊呼惨叫,骇然回头,却见几名跟班全都倒在了地上。
青年有些意外的看向高槛,微微一笑。
“哟呵,今儿可算是开了眼了,居然有人敢在苟爷头上动土?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苟不理依然气势凌人,趾高气扬的呼喝着。
围观的百姓也都觉得惊讶无比,在这御河街,几时见人敢管苟三的闲事?可今天不仅有人管了,还同时是两个人将苟三的跟班给打了。
两名壮汉依然冷眼旁观,好像事不关己。
苟三吃惊转头,看了看那青年,又转头看向高槛,手中月季花往地上一丢,双手叉腰说道:“哪里来的死胖子,也敢管你苟爷的闲事?”
高槛几乎要附身低头才能看清楚他,见他那气势凌人的神情,他不由得好笑,说道:“原来是狗爷啊,我以为是猪爷,王八爷呢……”
人群之中哄堂大笑,苟三转着圈向人群扫视而去,吓得不少人愣是将笑声憋住。
“死胖子,你打了我的人还敢笑话我,我看你是身上油太多了,想让我给你榨点出来。”
苟三摩拳擦掌,好像要扑上去对高槛一顿胖揍。不料他却两只小短腿往后退,指着高槛说道:“给我揍这胖子,揍得他回家爹妈不认!”
两个大汉这才齐齐一声大吼,握着砂钵大的拳头向高槛扑去。
老头焦急说道:“别……别打……苟三爷要的孝敬,小老儿一定奉上……一定奉上……”
显得极是惶恐,显然,他行走江湖,见惯了这种仗势欺人的泼皮无奈,逆来顺受习惯了,宁可花钱息事宁人,也不愿意在这里惹上冤家,断了自己生计。
高槛轻轻摇头,老头的心态他能理解,在现代社会不也有这种逆来顺受之人吗?
可往往越是愿意逆来顺受之人,越是容易被人欺负。
他身后的史可郎正要迎上去,他伸手挡住,他知道老头骇怕,就算此时他们将苟三打走了,但他们离开之后呢?
他稍稍犹豫,只见那青年一个箭步冲来,腾身而起,双腿猛然缠住一名大汉的腰部,左臂往他脖子上一箍,“嘿”的一声,那大汉立即向后倒去。
而那青年则在那名大汉倒地之前,足不沾地,又凌空跳向另一名大汉,同样的双脚缠腰,然后箍住他脖子,身子向后一仰,便将他摔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很多人都不及反应过来,两名大汉便成了两只滚地葫芦。
高槛如何看不出,这是极为高明的扑击手法,两名大汉笨拙,毫不意外的被扑倒在地。
苟三吓得连退几步,瞪眼看着几个尚在哼哼唧唧的跟班,又看着倒在地上正在狼狈不堪爬起的大汉,好像见鬼了一般。
高槛上前扶起老头,将那一锭银子递给他,然后转身看着苟三。
“你们有种,敢打我的人,有种在这等着,看苟三爷呆会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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