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曼觉得自己好像就快要死了。
浑身都在剧烈的疼痛,脑袋更是仿佛要炸开一样。
“好疼啊。”阵阵痛感在不断的袭来。
终于,痛楚有所减轻。
莱曼混沌的大脑也有了一丝清明。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事务慢慢变得清晰。
天花板上那明晃晃的白炽灯,有气无力的洒落下来,苍白的光芒让他一阵晕眩,忍不住就闭起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可即使如此,身体传来的不适与疼痛还在继续折磨着他。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是生日的时候请了几个哥们去KTV唱歌吗?怎么身体就变成了这样。
抬起手臂,用指尖狠狠的捏了几下眉廓,想让自己晕晕的脑袋更加清醒。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了周围的这一切——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里,散落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洗劫过一样。
抬头便是三角形拱起的房梁和一个木质的窗户。窗户是紧闭的。
这不是他的家啊?莱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
疯了一样从床上爬起,寻找着镜子。
最后在房间里的一个抽屉中,找到了巴掌大的一块镜子。
看着镜子里出现的那张陌生的面孔,莱曼顿时如丧考妣,那不是他。
陌生的环境外加在镜子中看到的那张与他完全不一样的脸,惊恐也是应该的——他穿越了。
从2020年的大陆穿越到了不知是哪的鬼地方。
内心除了悲凉,就是愤怒。
且这股愤怒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TM的,XXXX......”一段国骂被他呼啸着喊着。
“砰!”尤似不爽,莱曼握紧了右手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
那犹如平地惊雷般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环境里是那么的悦耳。
可手上传来的疼痛感也不是虚的。
那种开始发麻的感觉清晰的从右手传来,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指甲刺进掌心的尖锐和手指骨的不适。
愤怒除了宣泄,没有任何意义。
他依旧没有回到熟悉的地方去。
很快,稍显镇定的莱曼开始搜寻原主人留下的信息起来。
最终,他注意到了一张固定在木桌上的纸张,上面写了一点东西:
发现我尸体的应该是瑞恩你吧,这段日子一直受你照顾,实在感激不尽,如果可以的话,请将我死亡的消息告诉我的父亲,还有书房角落的一个贴着标签的纸箱移交给他。万分感激。
这竟是一份遗书!而且还是用法语写的。
莱曼看完后,又赶紧去到旁边的房间找到了信上所说的纸箱。
打开后,最上面又是一封信:
请原谅我的自私,父亲,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恨你,怪你当年的抛弃行为,但现在,我想请求你在得知我死亡的消息后,能把我葬在我母亲的坟墓旁边。她一直孤独,我想陪着她,希望能满足我这个愿望。
......
纸箱中,除了这封信,还有一份关于房子的地产转移协议。
说是这套房屋在“莱曼-拉特斯”死后,新的产权人为德尔-拉特斯,也就是这位口中所说的父亲。
把纸箱封好,重新放回原位,莱曼又坐回到了苏醒时的那张床上。
他此时的思绪很乱。
大脑不停的闪过前身的一些记忆画面还有自己以前的那些记忆。
双方交织在一起,让他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被折磨着。还要接受穿越的事实更是让莱曼抓狂的原因所在。
曾经的他是北影导演系的一名毕业生,一进入社会,就通过学院的关系加入到了一个剧组担任摄影助理。
在圈中混迹3年,终于得到了一个执导的机会。
虽然那部电视剧的导演有很多位,他不过是负责其中的一些拍摄戏份罢了,但初掌导筒还是让他异常的兴奋。
可意外偏偏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来临了。
他不过是过个生日罢了,属于27岁的生日。
第二天也没拍摄任务,他也跟总导演打过招呼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呢?
莱曼想不通,他认为自己的人生很美好,不需要重新来过一次。
可老天爷就TM的喜欢开玩笑,它把他搞到了这个地方来,这个属于法国戛纳的一个小镇上。
融合了前身记忆的莱曼有点苦恼。
这具身体留下了太多的烂摊子了。
他前段时间联合好友瑞恩拍摄了一部电影,为此两人砸下了大笔的身家进去。
可拍摄好的电影却在发行上出了问题。
在戛纳电影节上,两人拍摄好的电影被一个国际发行商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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