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沉吟了一下，仿佛在整顿措辞道：“帝境绝对，但是她现在还不是帝境，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她在做一件很冒险的事！”

莫默闻言，脸色不禁一肃。

那人影继续道：“此事容后再说吧，先把你剩下的几个问题解决了再说。”

莫默闻言，有些闷闷地点了点头道：“第三个问题，我能赢玉灵王吗？”

人影缓缓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知道答案……”

饶是莫默心情低落，也不禁为这个回答感到愕然。

玉灵王，会成为他一生的阴影吗？

那人影道：“太过重大的问题我回答不了，对你而言重要的问题你已经问了，接下来就多问问修炼上的问题吧。”

“我还要嘱咐你一些事，这才是我此行的目的。所以，不会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的。”

莫默闻言，不禁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旁。可惜始终看不见那道人影。

莫默道：“你这算是改变过去吗？”

那人影道：“是也不是。你无需纠结这些，等你境界到了，自会明白。”

莫默闻言，果断舍弃好奇心，开始整理自己在修炼上的难题。

莫默的一个优点，自明。莫默很有自知之明，因此面对种种能引起他好奇和兴趣的东西时，往往能做出取舍，虽然不一定正确。但是，谁又说得上错误呢？

莫默在修炼一道上的难题有很多，甚至有一些连“她”都不太适合解答。这一点，未来的自己应该具有颇大的指引意义。

要知道，一方面，莫默的进境太快了，导致各方面底蕴不足，并不是均衡发展的好例子。

但是，也并不一定只有均衡发展才有未来。为剑者，便是一点锋锐到极致！

极端所造成的弊端很明显，而优势也很明显。说到底，所有大道殊途同归。只要到达一定境界之后，极端和均衡并无太大差别。

莫默最大的问题还是不知前路如何去走。行星界时，莫默还是镇压功法，然后自斩因果，自斩时间线，自斩气机……

再之后，莫默就不知道前路该如何去走了。还要自斩些什么？自己走上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要成为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些，都是莫默所不知道的，所面临的修炼上的难题。

莫默这一条道路走得何等艰难，但是莫默却始终无法感觉到这一条道路有何优势？同其他帝子相比，莫默做不到横扫同代的地步。莫默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这一条道路的问题。

说到底，对于这一条陌生的道，莫默始终无法知道自己该怎样才算摆正姿态。对自己，莫默怎样才算自信，又不自负也不自卑？

这总是自明之人容易陷入的烦恼。对自身潜力的察觉，却难以量度。对自生心态的平衡，却难以静止。

有些问题，未来可以给出答案。有些问题，则需要自己亲身去体悟。

因为问题，绝不只有答案一个结果。就算明明知道答案，也总有让人忍不住深陷的问题。

最终，那人影只留下一句“祭祀成则她死！”离去。他嘱咐莫默要阻止祭祀成功，却无法言明莫默要如何去做。

他只说了，那祭祀是拿帝座等力量，强行补归天道位置。

但这种强行所为之事必有反噬！尽管“她”有不少后手，可是终归不愿立成帝境。因此，倘若成功，反噬可能造成“她”的生命危险。

至于祭祀成功没有，最后结果如何？在哪个未来的自己的时间线记忆里，也因为当时层次不够了解不清楚。但是“她”好像受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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