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听完,叹了一口气,说道,“不错,你是个明白人,实话告诉你,咱们临榆守备不足,明日只要敌人有五百甲士,恐怕咱们就抵抗不住!”
陆修急忙说道“但是咱们还有获胜的机会!”
“哦?什么机会!”
“指挥不灵!敌人的组织千头万绪,乃是由各个势力纠合而成,各成体系,那高肃观虽然为盟主,但是并没有对其麾下的军队有生杀大权,这些大小势力不过是图跟着他破了临榆好捞一口汤喝。如此松散的组织甚至还不如之前咱们碰到的黄巾军,今日我在骑兵队伍中冲阵也看得明白,这些部曲行动之间有快有慢,甚至还有不动的,说明高肃观并没有建立绝对的权威,塞尉,这是咱们的机会!”
王威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那你将如何扭转战局!”
陆修一指头顶的月亮,“夜袭!塞尉,这是唯一获胜的机会!黑夜中只要咱们突入敌方的营地,只要对方一乱,各个势力的头目首先想到的就是保存自己的实力,根本不会想着组织起来共抗敌人,高肃观肯定会失去对部下的控制,这样咱们就能大破敌军!”
王威在大帐中走了几步,随后盯住陆修,“不错,你这主意本将允了,若是大胜你为首功!今夜夜袭你为前锋!”
陆修脸抽搐了几下,尼玛老子不过是给你画个道而已,怎么让老子打前站了!这可是要人命的啊!老子是想让你们出城,危险你去,功勋我拿啊!可他看着王威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能默默收起了吐槽,出了营帐准备大战去了。
深夜,临榆县城,陆修正和许经渔、李尧天二人组站在正西的城墙上,看着墙下涛涛的河水奔流而过,听着河流哗啦啦的流动声,三个人随着数十人一起,纷纷上了吊篮,从墙上静悄悄地坠下,早有木筏等着他们,这支小部队竟悄悄地离开了城!
夜已深,黄巾大营只传来点点灯火与刁斗之声,在这温暖的微风吹拂下,洋溢着短暂而又温馨的气氛。
只是在大营的正北,一支百人小队伍正缓缓前行。
陆修随着众人离开城池,人人衔枚,脚下裹着布,猫腰弯膝,谨慎的从河流上游登岸,绕过了黄巾侦查兵的视线,沿着北方兜了一个圈,来到城北一处茂盛的密林内。
众人蹲伏在林间,中央,是此战的领头人物,假尉秦阳,他粗壮的身子蹲在地上如同一只熊,粗粝的双手快速的在地上滑动,转瞬之间,就勾勒出了黄巾的大营分布!
“黄巾兵营头扎的不是很紧,各寨之间聚集的太过紧密,且门口处防御不严,哨塔也没完全搭建起来,看来是远处疲惫,没来及做,这真是取死之道”秦阳的脸色一抹冷酷地笑容,“我军可从容寻找一处防御不利的地方,破开寨墙,黄巾贼的营寨分为三处,最前面是普通的战兵,中央围绕着他们所谓联盟地精锐士兵,各头领也住在此处,后营则是征发的大量辅兵与民夫,不堪一击”
“我军计策,从前军突破,先杀伤中坚部队,制造混乱,待蔓延至中军,则大事可定!”说罢,秦阳起身,随手一指陆修,“你们三!抱着撞木首先击破寨墙,随后大锤兵上前,破开个口子!此战必胜!”
陆修此时心里简直万马奔腾,尼玛,又是老子!上次攻村他们就是攻击城门的马仔,这次还是他们,怎么倒霉事总是轮到他!然而,军令如沙,由不得他挑三拣四,只能领命,与许经渔和李尧天三个人合力抱起一根撞木,率先冲出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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