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个论坛没有因为服务器的原因停止维护的话,真想留言问问那些文章的主人,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克服那些毛病啊。
胡鹏刚从学校人事办公室出来,他皱着眉头,心里多少还是抱怨,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学校还会需要人事科这样的地方,虽然早就改名为人力资源办公室,可是这些行政岗位究竟有什么作用呢?既不能提高教学水平,也没有更老师创造什么福利,说到底就是管人的岗位,和父母那一代的人事科没有什么区别。
早自习迟到一会本来也没什么,就因为今天班上的一个孩子因为早饭吃得太急,坐在来学校的校车上就开始呕吐,一直到班级里还是吐,虽然胡鹏就迟到了五分钟,可是这五分钟在学校里实在是能发生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先是这个叫刘一彤的一年级女生和同桌说她想吐,话没说完就吐在了同桌身上,深蓝色背带连衣裙上直接吐成了一碗蛋花汤。同桌吓得大叫,“老师,她吐了,全都吐在我身上了。”
没有老师,老师还没到。
胡鹏那时候还在地铁上纠结是不是要回去一趟,他有些不耐烦,但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担心,门应该是锁了的吧,怎么可能没有锁呢。
何况就算没有锁,也不会有小偷的,大白天的最多以为这户人家门没有关好而已。何况楼下有防盗门,进出需要密码,一层楼虽然只有两户人家,但是隔壁邻居好像白天一直在家里,反倒是晚上经常很晚才回来。
毕竟,哪有人会忘记锁门的呢。
无论胡鹏怎么回想细节,锁门时候的画面却像是被从记忆中抽出了一个抽屉一般,全部画面都在那个抽屉里,而抽屉被送到了另一个空间,怎么也寻不回来了。
胡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至今尚未结婚,家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偷的,最值钱的也就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但也是五年前的型号了,现在就算拿出去卖了也不值几个钱。
存款也没有多少,买了房子以后也就剩几万块钱一直放在银行卡里,而银行卡呢?
胡鹏从裤子口袋里抽出钱包,拥挤的地铁车箱里,想要拿任何东西都很麻烦,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钱包这个动作并不容易完成。
胡鹏几乎调整了几次呼吸,还做了一次深呼吸,想好了整个动作的流程,才把手伸向自己的裤子口袋。
他一遍低声说着不好意思,其实也不知道是在和具体哪一个人打招呼,反正以任何一个乘客为圆心,地铁里都能画出一个个半径不等的圆。
他稍稍侧过身体,这样手肘抬起的时候手臂外侧碰到的会是一个看上去大学生模样的男孩,碰到女人的话总是免不了麻烦,哪怕是一声,“哎呦。”
也难免令他无地自容。
谁愿意碰你们啊。
这是胡鹏的心声,就算有美女挤在他身边他的心思也完全都在脑海中,穿着紧身泳裤翻找着那片记忆贝壳。
没错,银行卡还在钱包里。
胡鹏稍稍安心了几秒,报站声响起时,他犹豫着是不是要下车,后面的人在他背后问道,“下不下啊。”
胡鹏只能侧过身体,给后面的乘客让路,明明还有五站才下,可是胡鹏的腿上却绑了石头一样,根本不敢往里面挪动半步,背后一个阿姨看不下去了,多管闲事道,“不下车就进去点啊,堵在门口人家不要下车啊,会不会坐地铁啊,外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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