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屋门前,左右探视确定没有人后,才从包里掏出一根桃枝,然后快速地按门边的电子锁密码-搬来这里前,沐太太都把这边屋子的情况跟我说了,她当时非常信任和依赖我,只可惜我未能陪她一起过来住。
门吱的一声往里打开,我弯腰钻过警戒线,溜进屋里,随手关门。
屋里很暗,借着外面洒进来的微光,我依稀可以分辨出屋里的摆设,即使开着窗,我仍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留心屋里的气温,快速环顾四周,若大的屋子里除了我以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紧握的桃枝稍微放松了些,这才掏出手电筒细查情况。
屋子里没有清理,到处都是暗色的血渍,客厅中央位置被警方用粉笔画下了其中一名受伤人死亡时姿态,我记得是秘书茉莉,她趴在这里,右手被砍得断了筋骨,只剩一层浅浅的皮肉连着,凄惨地与上部分手臂重叠在了一起。
不难想像,当时被袭击的她出于本能试图用手臂阻挡猛砍下来的刀子,最终她还是没有逃过死劫。
两串凌乱的血脚印从客厅延伸到餐厅,玻璃墙上还残留着飞溅的大片血渍,小保姆当时就像团软肉般瘫倒在玻璃墙角下。
我完全记不得当时事发的过程,但最后的结局足够恐怖血腥,现在回想起来,我仍心惊肉跳,呼吸困难。
我吞了口发酸的口水,努力调节心绪,继续往前走。
两串脚印到玻璃墙这就变成了一串,它绕进了餐进,逃去了厨房,厨房里一片狼藉,我发现了一些没有融化的盐粒。
是沐太太,她知道是什么想要她的命,她做了反击,显然那女鬼太强,她最终惨死在厨台上:警察有将她死时的相片给我看,沐太太被摁在砧板上,整个脑袋被砍了下来,身首异处。
脑海里浮现着血腥的画面,我整个人瑟瑟发抖。
那女鬼得多深的怨恨,竟然残惨到如此地步?
我退出厨房,跑去阳台呼吸新鲜空气,好使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