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梵来的第二天,早餐才结束,我就被看守领去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摆着一只录音器,司宇梵正在看一些文件,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叫我坐下来。
我坐下来,两只小手揪着衣角,看对面的男人。
“司医生……”
“你……”
我们同时开了口,然后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同时又闭了口。
他作了手势,请我先说。
“我想打个电话,可以吗?”我请求。
“你可以向院方提交申请。”司宇梵要求我按程序走。
“我已经申请过了,但被驳回了。”
司宇梵用一种‘既然被驳回了凭什么我会让你打电话’的眼神看我。
“他们欠缺公平性,我以为身为我的评估师,你可以做一个更理性的判断。”我努力争取打电话的机会。
显然司宇梵想扮演一个比与院长或李医生更公平更理性的角色,所以他问:“以你的情况只能与家属联系,据了解,你唯一的监护人三婆婆去年已经逝世了。”
“我还有一个监护人,”三婆逝世的时候我未满十八,所以她临终前将我嘱托给她的一个老朋友。“墨千水先生。”
“圣安堂的?”
“嗯。”
“很遗憾,墨千水在上个星期出了车祸,听说头脑重伤,躺在医院里还没醒过来呢。”
“什么?”这个消息令我震惊不已,差点就从椅子里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