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只听得一声奶声奶气的佛言,乍时,禅光四起,龙虎再生。
云从龙,风从虎,龙虎皆有灵。
“既是这般不识趣,那今日吾便瞎你眼目,坏你慧根!”
周言捧卷,掐诀念咒,顿时,力士举斧。
他不知木魁为何晋入知命之巅,不过观其言行,无非是施了耗损寿元、毁其根基用以换来修为的术法。
此类术法大多有缺,且会影响修士日后的道途。
看来,这木魁是疯了!
龙虎对上力士。
龙足踏穿金甲,虎牙刺穿金盔。
同时,金斧落下,将龙虎腰斩。
看似是两败俱伤之局。
不过,周言却是将金书合起,似乎来者并不值得他慎重。
“洗尘第九境的力士,可敌知命中期的修士。你修行尚浅,同在知命之巅,可差吾远矣,不如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
木魁闭眸,发丝垂海,似老木虬枝。
他轻吐楞严经,梵文化火,将周言困在火狱之中。
周言轻哼一声,只一振衣,就掀起十余丈的青潮,淹没火狱。
青潮退去,牢狱不复,蟒袍未湿。
“吾在此一境,可称天下第九。”
接风城里叫卖的走卒贩子,常聚在一处,论中州之趣事。故而列了一个公子榜,其上皆是三百岁以下的知命境修士。
这些走卒贩子大多都有了不得的身份,或许是圣贤之后,或许是长生者的故友,更有甚者,乃是改头换面的人族阁老。
周言已过三百岁,未能入公子榜,不过,他曾在四百岁之时败过榜上的第九人。
三百岁前,周言声名不显,他那一脉也只靠着祖爷爷一人苦苦支撑着。四百岁那年,祖爷爷寿终故去,尸骨未寒,就有人在朝堂之上提议削减这一脉的资源。
进言的那一人,是大周皇室另一脉的家主,苏公,周辞。
那一日,周言捧着老皇主赐下的金书,乘风入苏城,断苏公长子一臂,夺其佩剑。
那一日,周言接下苏公三剑,安然离去。
而苏公长子,就是那时公子榜上的第九人,公子姑苏。
后来有人言,周言以长欺幼,又占了手捧金书的便宜,这才败了公子姑苏。
不过,公子姑苏当时与周言同在知命中期,况且,苏公长子的佩剑也不是凡物。
皇主罚了周言三年俸禄,却将之提为九卿之一,也不责令他归还姑苏佩剑。自那之后,再无人提削减资源一事。
……
忽而,木魁睁目,似佛门护法金刚。
老僧将木魁引入空门之后,为祛其杀性,亲手在其脑袋上点了一个戒疤。
老僧说,这戒疤并非是戒杀,而是戒嗜杀。
身为鬼物,嗜杀是木魁的本能,不过,佛鬼不合,它修行大乘佛法两百载,已经将这本能压下。
后来,师兄李仲知天命后,它随从修禅人下山,走访西漠的大小寺庙,也遇上了不少恶僧假佛,洗尘境的佛修皆亡在它的术法之下,知命境的佛修则交由李仲来应对。
老僧说,常度,你有慧根,有大智慧,有大毅力。
可木魁觉得自己愚笨,修禅两百载才堪堪迈入知命中期,若非是食了师兄长生佛柱中的那株菩提树,再修百载也不一定能摸到知命后期的门槛。
“师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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