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德臣能起死回生,就一定能苏醒。我们可要有信心啊。特别是您,要挺住,山丹我们都看着您呢……”代小开始解劝婆婆,她自己也是双眼通红。
斯琴又不说话了,抬手去抹眼泪。
东屋,山丹炕开始铺被褥。她默默地把德臣的被褥铺在了炕头儿,紧挨着是自己的,然后是给喜鹊的被褥。
喜鹊静静看着妈妈强装着微笑所做的这一切,泪水模糊了双眼。
“妈——”喜鹊轻轻喊了一声,便抽泣起来。
山丹充满爱意地说:喜鹊,好闺女,不哭。
夜深了,灯熄了。山丹睡不着,不时用手去摸摸德臣的被褥,好像他一会儿就能回来一样。
看到东西屋的灯都熄灭了,“虎子”转身出了院子。它没有跑,散步一样慢慢走着。
月光下,“虎子”像一个独行的侠客,只是比侠客更沉稳。它走到了临溪峰下,冲着天空“汪汪”叫了几声,然后就安静地趴了下来。它是在等待主人从山背着一袋子山杏儿走下来吗?
…………
月未圆,光浅淡。但顺着窗帘的缝隙还是投进屋里一些,这浅浅淡淡的光,就是——希望。终有一天会满月当空,银光水泻,照亮屋里的角角落落。
喜鹊也无睡意,她叫了一声:妈——
“哎——”山丹轻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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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哽咽着说:妈,你要坚强啊。
“没事儿。妈觉得吧,是在做一个噩梦,等梦醒了,你爸就会回来的。这次他要是回来啊,我就把他看得紧紧的,哪儿也不让他去。我要找一根儿绳子,把他拴在我的腰……”山丹说着,抚摸着德臣的枕头,眼里满是泪水。
是啊,多希望这只是个噩梦啊。一梦醒来,一切安然。
喜鹊轻声说:妈,我也是觉得我爸肯定能醒,他就是累了想偷几天懒儿。妈,你还要笑着面对生活啊,我爸最喜欢你笑了,我也是。
山丹答:妈知道。
“妈,我想和你说个事儿,你可别生气。”喜鹊小心地说。
山丹的右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你说吧,妈不生气。
“妈,我过去对你有意见。”喜鹊怯生生地说。
山丹:妈知道。
喜鹊:你知道因为啥吗?
山丹想了想,说:不是太清楚。是不是我管你太严了?
喜鹊咬了咬嘴唇,说:妈,不是。我知道你管我严是为我好。我就是嫉妒你对我老叔比对我好,处处都护着他。妈,我可眼气了。
山丹苦笑了一下,说:你这孩子,嫉妒心咋那么强呢?这小心眼儿随谁啦?
喜鹊撒娇地嘻嘻笑了。
山丹接着说:我能感觉到,只是不相信你真是为了这个。你老叔可怜啊,他比你只大七岁,而且从小就没了爸爸。你奶奶又有病,照顾不了他,我这个当嫂子的就得疼他啊。
喜鹊柔柔地说着:妈,我爸睡起了大觉,不理我了,你也要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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