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淡淡笑了,“果然瞒不过小侯爷。”
陈嚣望了望天:“……”敢情早就知道啊,不是说那地方是禁地吗?
宁越解释了一句,“小侯爷也曾是老师的学生,据说是第一个解开金锁阵的人,只可惜,小侯爷志不在此。”
陈嚣点头,战歌在阵法一道的天赋,他倒是早就见识过。
战歌道:“我猜到你们在金锁阵藏了个秘密,却没想到藏得是个女孩子,啧,也算是金屋藏娇了。”
陈嚣道:“金珠说,跟何老大交易的人就是曾老板。宁兄得知之后,便带我去了红袖坊。”
宁越捏着一枚黑子,点头,“红袖坊背后的东家,便是曾老板。在下原本想去那边打听些线索,却不料,遇了城防军。听青姑娘说,曾老板已经死了。”
青离看着他落下的那枚黑子,微微蹙眉,道:“曾府失火,在火场发现了一具焦尸,从饰品推断是曾老板。原本,京兆府尹已经按照意外**处理了,不过,叶将军觉得事有蹊跷。”
她说着,落下一子,道:“宁公子真正想找的人,其实是风月公子,对吗?”
宁越倒也不否认,“不过,在红袖坊遇到风月公子,在下也颇为意外。”
陈嚣憋了一肚子的好奇心,问道:“那个风月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曾老板的夫君?哪有妻子死了,丈夫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道理?”
说起风月公子,在洛阳城也是个名人。不过,这名声复杂得略耐人寻味。
风月公子是三年前到京城的,刚入城就做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
据说,那日风月公子在城门附近遇到一个卖琴人,卖的是传闻中的焦尾琴,引来无数看客,但因为标价太高,竟是无人买得起。
这时候,风月公子站出来,大手一挥,出价八千两,将那把琴买下了。
周围有人羡慕,有人懊恼,有人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正议论纷纷,就见风月公子登了一旁的高台,邀请诸位一个月后前往兰陵楼,且看他如何弄琴。
那时候也是冬天,秋闱刚过,各地士子进了京,正是文人墨客最多的时候,遇到这等难得的风雅之事,自然要去凑凑趣的。
到约定之日,兰陵楼高朋满座,所有人都等着听听这位千金买琴的公子的琴技,结果,等到天黑了,风月公子这才抱着那把焦尾琴现身,却是不动声色的,砸了那把琴!
众人当场石化,半晌,才有人站起来,斥责风月公子暴殄天物,控诉他戏耍洛阳才子。
风月公子只淡淡一下,手中折扇一展,眉眼飞扬,“琴技不过小道耳,本公子今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才学。”
他说这话的时候,兰陵楼的小倌已经给在座的众人各发了一本书。
众才子在翻开那本书之后,神情瞬息万变,愤怒到疑惑,再到沉思,继而惊叹……再无人提起那把已经摔烂了的焦尾琴。
陈嚣听得好奇,问道:“那书写了什么?”
宁越道:“那本书的名字,叫做《风月集》。”
陈嚣:“……”
——听着就不大正经啊,洛阳的文人还真是……略坦荡啊。
青离拿起一枚棋子,看到他的表情,淡淡笑了,“是一本诗集。”
陈嚣挠了挠脸,略不好意思,却也有些不解,“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师父说,文人大多自视清高,总觉得自己的文采天下第一,风月公子的诗就算写得再好,要让洛阳城的才子都心服口服也是不大可能的吧?”
他说着撇了撇嘴,“我看这人就是个哗众取宠之辈,说不定那些人都是他请的托儿。”
“陈公子,”宁越拿棋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脸竟带着一丝罕见的愤怒,认真道:“你不曾读过他的诗,怎可妄下断言?”
陈嚣怔了怔,眼睛微微睁大了些……这家伙,竟然生气了?啧,生气也这般克制。
青离轻咳了一声,道:“风月公子被誉为大周第一才子,其他且不论,单论作诗,的确无人能及。不过,那件事让风月公子出了名,却也给他惹了麻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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