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某处僻静的小巷。
下水道的井盖被掀开,一个人影从底下钻了出来,四下里张望一番,低头,“没人,出来吧。”
说着,伸手,拉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少年,后面紧跟着一个略紧张的蓝衣少年。
正是从玄衣门逃出来的陈嚣、昆西、阿择三人。
陈嚣将井盖盖,道:“昆西,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早知道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从地牢打个洞出来不就成了?”
昆西坐在墙角,才擦干净的脸蛋又黑乎乎的了,微微喘着气,冷哼一声,道:“小爷我保命的本事,哪能轻易告诉旁人?”
阿择长舒一口气,道:“如此甚好,等会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就当从没出来过。”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青玉盒,递给昆西,道:“刚刚找迷药的时候看到的,方圆山庄的麒麟血,治疗外伤很有效。”
昆西愣了一下。
阿择见他没动,蹲下,帮他把已经散开的绷带解开,重新了药,道:“陈嚣哥真是太胡闹了,昆西受了伤,何必非得拉着他出来?”
陈嚣摸了摸鼻子,看着那伤口,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如,我请你们吃冰糖葫芦?”
阿择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有钱吗?”
陈嚣语塞……还真没有……他挠着脑袋,伸手一指,“那边好像很热闹,过去看看。”
阿择看了下一身的污渍,道:“先找个地方洗洗吧。”
……
玄衣门,风媒处。
马斌了二楼,站在走道尽头的一间房门口,行了礼,低声道:“门主,他们逃走了。”
“嗯。”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很低沉,略沧桑,“如何?”
马斌躬身道:“在小邱大人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地洞,属下下去查看过,那地道是刚挖的,跟下水道连通着。”
里面的人轻轻的笑了一下,沉默了会儿,道:“知道了。”
马斌抬头,似乎想问什么,喉头动了动,终究是没问出口,行了礼告退了。
……
天街燃着花灯,从城门口一路延伸至洛水,如同落地的星河一般,有店家在门口搭了高高的灯塔,颇为壮观。
街道行人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知是谁家酒坛子碎了飘出的桂花酒香醉了行人,一位白胡子老爷爷背着小孙女乐呵呵的看着杂耍,几个顽童戴着面具在人群中穿梭追逐着……当真是颇为热闹。
陈嚣领着阿择、昆西,一路走走看看,应接不暇的,倒是颇为欢乐。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囊中实在太羞涩,唯一买得起的只有冰糖葫芦,还是阿择请的。
陈嚣抱着剑,道:“赚钱很重要啊。”
阿择想起五竹镇的那把火,很担心他再提什么卖艺之事,忙道:“我们就是出来看热闹的,凑个热闹就行了,子时前一定要赶回去。”
陈嚣失笑,又耸了耸鼻子,闻到一股桂花酒香,很有些嘴馋,道:“不知道有没有免费尝酒的地方。”
昆西应了一句,“有啊,洛水河畔有家千觞酒庄,每年中秋都会举办品酒大会,不仅能免费喝酒,赢了还有奖励呢。”
陈嚣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过听到真有免费的酒喝,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走,喝酒去。”
千觞酒庄在洛水南岸,门口用酒坛子堆成了两道墙,摆了一溜的长方桌,每张桌子都用青花白瓷大碗搭成了塔,酒水从最面一层倒下来,汩汩的流下来,酒香弥漫了整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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