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外表模样,莱特在这次拜访之前,已经在脑海之中做过数次的推测揣摩。他不知道这时的格林德沃,到底是一位薄西山、气息奄奄的老人,还是一位隐忍十数载、雄心勃勃的枭雄。
但莱特只知道一点,在他关于格林德沃的所有模样的推测之中,肯定不包含现在这种仿若洗尽铅华、返璞归真的智者姿态。
莱特目光平视,眼神从容地观察着那位站在景观窗后面的百岁老人。
他穿灰白色的长袍,外面披着一件拖到地的麻布斗篷;青年时期的那一头明亮灿烂的金发,如今已经变得花白;黑白半掺的长胡须垂到前,一左一右的蓝银双色异瞳闪闪发亮,似在对莱特这位冒昧拜访的客人表达着欢迎之意。
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位曾经在格里戈维奇的工作间的窗台上一跃而下,犹如一只金色的大鸟一般的少年,历经时间与坎坷的打磨,以这样一种充满智慧和友好的姿态,迎接了莱特的到来。
没有使用魔杖,格林德沃只是挥了挥手,偌大的景观窗瞬间出现了一个足以容纳莱特和薇莉塔并排通过的巨大缺口。
从窗外涌入的山风,刮起了屋里那位老人的衣角。
莱特越过半个位,隐隐地把薇莉塔挡在后,率先走进了这间装潢无比华丽的“监狱”。薇莉塔则紧紧跟在他的后,一起走了进来。
“孩子,你很紧张。”望着莱特,格林德沃开口说话了,低沉而又微带沙哑的嗓音,莫名有着一种迷人的魅力在其中,“似乎是我让你紧张了。”
莱特走到格林德沃的对面,和他大约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声音平静地说道:“面对着像您这样的一位传奇人物,很难有人能够保持镇定的绪,格林德沃先生。”
听完莱特的话,格林德沃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在你面对邓布利多的时候,也会像现在一样紧张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忽然从格林德沃的口中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莱特莫名有些紧张。他依稀还记得,当初在美国魔法国会的审讯室里,这位大名鼎鼎的欧洲醋王,是这么对纽特·斯卡曼德说的:“是什么原因,让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么喜欢你?”
联想到这样一种可能,莱特不自地缩了缩脖子,表现出了一种少有的畏缩绪。
如果是放在126年的那时候还好,那是的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都是年富力强、风华正茂。可现在,他们两位都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即使是年轻的那个的年纪也已经差不多到了110岁,完完全全就是两位老得快要掉牙的爷爷之间的黄昏恋。
莱特绝对、完全、万万、肯定不想掺和进他们之间的感当中,即便是言语之间的涉及都不想。
瞥了站在边的莱特一眼,薇莉塔知道他这时候肯定是又陷进他那莫名的、自称为是“脑洞”之类的东西进去了。不然的话,他肯定不会把格林德沃的话冷落下来,也不会像只缩头缩脑的小乌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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