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射在古老的城堡之上,早春山中的夜晚气温很低,无处不在的寒风侵袭着透出热量的缝隙。
然而这样的寒冷,对于少女来说,却算不了什么。
不仅是因为她现在已不是凡人之躯,还因为不列颠的冬天,比这里还要寒冷的多。
阿尔托莉雅轻轻地靠在古老的城墙上,在月光下凝视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
厚重的铠甲早已卸下,取而代之的是缠绕在手臂上的白色绷带,殷红的鲜血透过绷带的阻拦慢慢渗出扩散。
Lancer的枪尖缠绕着诅咒,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被枪锋刺穿的伤口无法愈合,不论用什么样的治愈魔术都没有效果,最后只能用缠绷带这种最原始的手段勉强止血。
对于经历无数战阵的她来说,这点小伤其实不值一提。
在以往的战争中,她曾经受过比这还要严重的多的伤势,一点小伤,不会影响她的发挥。
但Lancer的这一枪,并不只是制造了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这么简单。
锋利的枪锋切断了她大拇指的肌腱,彻底封住了她引以为傲的宝具。那以大拇指才能发动的宝具,是她的传说的结晶。
连阿尔托莉雅自己都没能想到,仅仅是第一夜的首战,自己就在不慎之中失去了圣杯战争的最大底牌。
没有宝具的英灵,战力上已经废了一半。
“接下来的战斗,应该怎样继续下去……”
在自己削弱的同时,竞争的对手却都如此强大,虽然没有丧失信心,但是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正面作战的胜率真的很低。
“难道,最终还是要依靠那个男人的计策?”
虽然很不认同,甚至觉得是与骑士道背道而驰,但还是不得不接受吗?
不,不,那种东西,绝对不会认同!
“哎呀,Saber,原来你在这里啊。”
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索,阿尔托莉雅回过头,发现是依旧穿着晚礼服的爱丽丝菲尔。
“爱丽,你怎么来了?”
阿尔托莉雅紧绷的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意,刚才产生的种种不快,也瞬间消退了大半。
眼前的女子,是阿尔托莉雅发誓要守护的人,也是她报以最高好感的存在,与那个行走在阴影中的男人完全不同。
甚至有的时候她会想,要是爱丽是自己的御主就好了。
“切嗣他去准备下一阶段的计划了,我就来找你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啊。”
爱丽丝菲尔像是小孩子发现了宝物一样,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让阿尔托莉雅感觉心中一暖。
她想要守护的,就是这样的爱丽丝菲尔啊。
“对不起,爱丽,我给Master添麻烦了。”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骑士的自尊还是让阿尔托莉雅说出了这句话,她当然知道,因为自己的失误让阵营陷入了怎样的被动之中。
会议已经结束,在下阶段的行动中,卫宫切嗣不仅要把握时机暗杀别的御主,还得寻找机会解放她的宝具。
所以下阶段的重点,主要就放在了Lancer和他的御主身上。
“没关系,切嗣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用太担心的。”
面对阿尔托莉雅的道歉,爱丽丝菲尔并没有多加苛责,亲历战场的她明白,阿尔托莉雅面对的到底是多么可怕的敌人。
而且她对于自己的丈夫,也有着相当的自信。
所以除了目前的战局外,另一件事也在吸引着她的心神。
“Saber,你对于Caster有什么看法?”
经过了会议的讨论,卫宫切嗣最终还是把Caster的职介套到了那个少年从者头上,并且将他与Archer并列为最高危险等级。
也就是在将来,必须要应对的劲敌。
“对于Caster的看法?”
阿尔托莉雅的脑海中闪过了少年战斗时的场面,不管是猝不及防的出场,还是与Archer的正面交锋,亦或是最终潇洒的退场,都给她同一种感觉。
“应该是强吧,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
也是现在的她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应对的存在。
“是吗?”
爱丽丝菲尔的目光闪动了一下,Caster的强大,见识过战斗的她也非常认同。但是,有一点却是不一样的。
“我啊,并不觉得他是敌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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