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云当然没想跟红拂结成夫妻,他现在想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尽快在这个时代的社会里站稳脚跟,这事看似已经差不多了;另一件则是如何赚取海量的侠义值。
所以在红拂眼神迷离之时,他就忍不住问了一句:“红姐,你不是着急要走吗?怎么这会儿反倒不急了?你没事要办了?”
红拂闻言立时从迷乱中惊醒,心中暗叫惭愧,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小孩子意乱情迷?还想的那么深远……只羞得满面通红,对着李智云一拱手,就想告辞出门。
然而还没等她说出“后会有期”四字,忽听窗外有人喊道:“姓李的!你做的好事!别以为躲进客栈就没事了,有种就出来跟爷爷打一场!”
室内的红拂和李智云闻言就都是一惊,彼此对看了一眼。
红拂的意思是“外面这个叫阵的人是在找你?”
李智云的意思则是“你约我到这里来这件事、你告诉别人了?”
虽然两个人的疑惑有所不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都认为外面这位叫阵的“爷”是找李智云的。
当下红拂也顾不上告辞了,转身就到了窗口推窗看去,她开的这间客房是临街的,推开窗子就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原本是考虑到人在门口守候李智云可以兼顾房间里的动静,此时却正好方便她看个究竟。
李智云就很郁闷,心说我这又是招谁惹谁了?怎么第一次出门就有人找我麻烦?
不过有麻烦也不怕,至少这一次遭遇比昨天夜里那次要从容的多,至少外面有万宣道,里面有红拂姐,自己也可以找件趁手的家伙。
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有跟随红拂去窗边查看,而是在室内四处找寻,却看见一根竹竿倚在床头,看样子是用来挑挂蚊帐的工具。
就是它了!
那竹竿的顶端并不尖锐,却被人装了一个铁挂钩,形如一把二齿叉,相比于钝圆的竹竿头,铁挂钩的钩尖还是很锐利的。
他刚刚拿起竹竿,却听见外面万宣道的声音喊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在长安城里惹姓李的,莫非活腻了不成?”
这时候的长安虽然是隋朝治下,但是久居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长安城里有三大姓氏不好惹,第一没的说,自然是姓杨的,这排名第二的就是姓李的,第三是姓宇文的。
别看当朝皇帝姓杨不姓李,但是以李渊为代表的李姓朝臣足有几十个,几乎占了文武百官的半数。即使抛开李渊和独孤皇后的关系不提,只说姓李的朝臣就是举足轻重的一股力量,谁敢没事儿惹姓李的?
如果说是姓宇文的或者是姓杨的甚至是李家那几个嫡出的儿子要惹李智云,万宣道自然会考虑一下利害关系再做处置,但是此时站在门外叫阵的却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叫花子。
虽然这叫花子看似体格强健、似是练有内功之人,但是那又怎样?什么时候叫花子也敢招惹唐国公府了?万宣道想都没想,开口就怼了上去,只待一言不合便即开打。
宇文成龙都被小爷打趴下了,你一个叫花子又算得了什么?
万宣道胖嘟嘟这么一个小屁孩儿怒怼叫花子,那叫花子却不生气,反倒笑了出来:“你是谁家的小孩儿?某在此寻仇,与你无关,休要多管闲事。”
这时室内李智云已经拿了竹竿来到窗前,跟红拂肩并肩挤在一起往外观看,却见客栈外面的街道上足足站了三十多个叫花子,各个衣衫褴褛,手中拿着打狗的棍棒长短不一,有的干脆就是干枯的树枝。为首一名叫花子神情彪悍,正是跟万宣道对答之人。
“这人跟你有仇?”红拂在李智云耳边轻语,心中已经在考虑如何替李智云摆平此事。
李智云困惑地摇头:“我不认识他。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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