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看着被煤粉染得黑黢黢的尸体,嫌弃道:“怎么弄成这样?”
刑侦队的叶平赶紧解释:“尸体是煤场作业的时候从煤堆里刨出来的!”
邵华蹲下来,仔细观看:“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甜甜回答:“目前比较明显的就是双手双脚的约束伤,有生活反应,是死前伤。”
甜甜扒开尸体的衣服让邵华观看:“这几处还有淤伤,应该是生前遭受过殴打。”
甜甜的手放在徐恺东扒着尸体伤口的手旁边,紧挨着他的手指:“肺部的伤口是唯一的致命伤!”
甜甜抬头对徐恺东道:“根据尸僵程度和尸温,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十六到十二小时之间!”
邵华跟甜甜要了只手套,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伤口的长短:“凶器的宽度看着和朱瑞阳身上致命伤的宽度差不多。”
“神棍!”邵华叫了一声。
“干啥?”诸葛南枫道。
“你们能跟法医结合一下,还原一下大恒和这个案子作案凶器吗?”
诸葛南枫道:“没问题!”
徐恺东不解:“已经知道是bs了,还有还原的必要吗?”
邵华点头:“有,这个宽度,我看着像军用bs。各国各时期的军用bs形状都不相同,即使从外部用肉眼看起来造成的伤口形状相近,但伤口内部的组织破坏纹理也不相同。既然你们对这两起案件的凶手没有一点线索,从凶器入手虽然慢一些,但好歹也是个办法。”
徐恺东追问:“能确定是一个人干的吗?”
邵华对甜甜偏了下头:“这你得问她,我又不是法医。”
邵华抿了下嘴,补充道:“但依我的感觉,像是一个人。”
“邵队,办案不能凭感觉!”甜甜忍不住说了一句。
徐恺东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又落在邵华身上:“怎么说?”
邵华道:“至少从致命伤出现的位置判断,像是一个人。”
邵华站起来把手套摘掉:“你要知道,有军事背景的人和有医学背景的人脑子里想的不一样。”
徐恺东也站起来,仔细听她分析。
邵华扯着他走远了一些,压低了声音:“我们这些人,如果想要杀一个人,只有两个原则,一,无声,二,一击毙命。而医生不会有这样的追求,所以你也许会看到许多多余的痕迹。”
邵华向尸体处看了一眼:“而这个,除了这条致命伤,什么都没有。”
徐恺东道:“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遭受殴打的痕迹。”
邵华抄着手:“不是殴打,只是制服。”
徐恺东道:“怎么解释?”
邵华道:“他颈部和双臂及胸口处有伤,但数量都不算多,如果遭受殴打不会只有这么一点。”
徐恺东点头:“有道理,但还要等法医的尸检报告。”
邵华道:“那是自然,我的经验论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