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带着徐恺东上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他们在四层停下,邵华正在敲属于走廊中间的那扇门。
“叩!叩!叩!”
“叩!叩!叩!”
几声敲门之后这扇门并没有人前来应答。
徐恺东用手指蹭了一下锁芯,再抬手时指头上已经沾了些薄尘。
徐恺东拍掉手指上的灰尘,观察这扇紧闭的大门:“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初步判断谢文海已经死亡四天以上。他们家的锁上都落了尘,应该有一周以上没人回来过了。”
邵华从徐恺东背后走过,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徐队的业务比我想像的好。”
徐恺东刚要说什么,就见邵华又把墨镜戴在脸上,突然抬脚,一脚踹向谢文海家右边的房门。
“开门!”邵华大吼。
“你干什么!”徐恺东拉住了邵华低声喝道。
“一边儿待着,别说话。”邵华挣开徐恺东,再次向那扇门踹了一脚,“开门!”
被邵华踹上的门停了一会儿才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工字背心的男人。
男人精神萎靡的看着两人,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谁啊!干什么的!”
徐恺东从男人头顶的门缝处看去,只见房间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隐隐约约有烟雾缭绕。
“谢文海去哪儿了!”邵华喝道。
“他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男人打了个呵欠,挠了挠肚子。
“他老婆呢!”邵华面容阴狠。
“不知道!”男人不耐烦的就要关门。
邵华眼睛一眯,伸手扽着男人的背心就把他拽了出来。
“不知道?你是他邻居你不知道?”邵华的脸几乎要贴在男人的脸上,“他欠了我多少钱你知道吗?整整二十万!他是不是躲你家了?说!”
徐恺东在邵华去抓这男人的时候刚想要阻拦,冷不丁就听见邵华紧接着说了这么一句。
徐恺东挑挑眉,刚伸出去十公分的手又收了回来,继续抱着膀子看戏。
“他欠你钱你找他要啊!关我什么事!”男人掰着邵华的手腕就想要把她挣开。
邵华反手就把男人的胳膊掰在身后,让他不得不躬着身子,厉声道:“现在他跑了,他老婆也跑了,我不找你们找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借我的钱去干了什么!”
邵华贴在男人耳边,阴恻恻的说道:“没少得好处吧?嗯?既然都跑了,那用我的钱买回来的东西我也应该收回去抵点利息!”说完这话,抬脚就要踹这男人的门。
“大姐!大姐!有话好说!”男人的脸色立刻变了,连声讨饶,“谢文海半个月没回来了,他老婆一个多星期前回来过一次,也没再回来,他们去哪儿了我真不知道啊!”
邵华和徐恺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问。
徐恺东上前一步,对男人问道:“他老婆最后一次回来说什么了没有?”
男人无奈的说道:“没说什么啊,我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她出门,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什么都没说。从那次之后,他们家就再也没听见有声音,应该是再没人回来。”
邵华放开了男人,冷声道:“算你老实,下次见了谢文海,告诉他让他赶紧还钱!”
“是!是!”男人点头哈腰,极快的闪回了屋子。
两人离开了谢文海居住的居民楼,徐恺东一边走一边问道:“谢文海不在就不在吧,你非要说自己是要账的干什么!还好那个男人没反抗,要不然你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制住他!”
邵华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室,玩味的笑道:“这里是鬼宫,里面的人好多人都被判过刑,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两个陌生人来一个没有正当工作的瘾君子家里找人,只是敲敲门就走了,你觉得其他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徐恺东反问:“能怎么想?”
邵华发动车子:“警察来了呗。只有警察才会这么文明,道上的人是不会这么有礼貌的。万一他老婆再次回来,邻居告诉她前几天有两个像警察的人来找她老公,不管她跟谢文海的死有没有关系,恐怕我们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徐恺东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挺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