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街上，段名义就开门见山地说：

“好了，现在就说你是什么人。”

“难道你不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说吗？心急的人吃不了热豆腐，如果刚才和你交手的人是‘九荣神’，你这样的急性子只会成为明天报纸上的凶杀案受害者。”

“刚才和我交手的人是你，不存在‘如果’。”

“你居然不问一下这个全新名词‘九荣神’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迪奥的九个高级干部。你想说你不是站在他们那边的？还是想说‘在组织里他们比我强得多，你能打败我不代表你能赢他们’这种上世纪漫画的老套台词？”

“我来自D市的组织‘黑山羊’。”

“……”

说到这个组织的名字，段名义想到了某些东西。

狂三偶然提了几次，奇儿的档案上也有记录，但是段名义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或接触这个叫做“黑山羊”的组织。

段名义已经不想再接触这些东西了，光是纳萨利克和霍比的两个组织的对立关系就把他搞得头疼，要是再冒出第三者，他想不顾敌我地发疯一场，来宣泄这种类似“高中生遇到矩阵和函数极限，然后又碰上了微积分”的情绪。

可他还是冷静地回到了正题，就着问下去：

“如果你很了解我，那你也该知道我接下来要问什么问题吧？”

“请不要对女性的身份刨根到底，只是因为我不讨厌你，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这些——我也不是个多忠诚的组织成员，只是恰好路过B市，可以和你见面，就顺便来看看你，我和你动手并不是任务内容。我还以为这场重逢有多感人呢，看来你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白跑了一趟，真正想走的人是我才对。”

“少跟我发牢骚。”

“开不起玩笑的男人真是无趣……‘黑山羊’是和纳萨利克完全敌对的组织，也就是少有的‘反纳萨利克组织’。次元战争的表面上是一场崩溃的失败游戏，零件散乱，运作不能，可实际上次元战争已经变成了纳萨利克的养料，他们收集了次元战争的残骸，在暗中建立了‘二次元的秩序’，支持者无脑服从，反对者格杀勿论。你应该都看到了。”

“跟我说这些也没用，你们组织什么的简直就像历史教科书的〇〇历程一样烦人。如果你想招我入队，那我必须拒绝，我懒得跟你们一起玩游戏。如果你想除掉我，我现在就会扭断你的脖子，我不想模仿那些自信过度的人说什么‘放你一马，回去告诉你主子’之类的话，我现在能杀一个算一个。”

“都不是，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来看看你的。”

“那你总该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从谁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如果编不出我能相信的理由，我就当作你是‘刺杀失败，所以装熟人找机会逃走’的刺客，我不会放你回去。”

“你应该知道‘奇儿’这个召唤师。”

“……”

说到奇儿的时候，段名义愣了一下。

在纳萨利克发动“奇儿讨伐战”之前，段名义查阅了所有没有加密的资料，奇儿接触过三个组织势力。

第一个是名叫“英雄王”的势力，在次元战争崩溃的时候就毁灭了，连渣不剩。后来她加入了第二个组织“黑山羊”，因为当前状况不用牵扯这个组织，段名义没有查阅那么多。没过多久，她离开了“黑山羊”，加入到霍比旗下。

话说回来，关于“黑山羊”的事情，奇儿只字未提，连段名义都不清楚她曾经在那个组织里做过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仅仅知道，她在“黑山羊”旗下那里了一半以上的改造手术，看来那个组织的人体改造技术很强悍，拥有发达的医疗和科技，想必也是个不好惹的强者聚集地。

可是，奇儿已经脱离了“黑山羊”，是纳萨利克的高级通缉犯，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来找她？不怕被牵连吗？

莫非奇儿是组织的叛逃者，所以要灭口？过度的改造和疲劳也使奇儿失去了几乎所有力量，所以黑山羊趁现在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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