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根看着姚老板道:
“姚总,工程已经做完了,验收有什么不对的,随时联系我。”
“至于胥总……”
刘树根转头看向他:“深夜前来,是怕我趁着今天风头正劲,扯三先生的虎皮狐假虎威,曝光你们寅吃卯粮恶意欠薪?
我很好奇,关于这些破事的新天条已立,你们不担心,却来担心我一个流民的言论,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刘树根越过他们,缓缓走出工地大门,终究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胥总,人在做,天在看,已经不再是一句空话了。
天道是宇宙的意志,而诸神,只是窃取宇宙道律的窃贼而已。”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可胥姓中年人却听懂了。
和他们这种人对话,你不拐弯抹角地绕一下,他就会认为你不是在劝他,而是在羞辱他。
胥总看着刘树根和萧逸尘江孑然三人背影远去,这才对车内司机道:
“通知所有高层管理和地区负责人,明天早上九点,总部开会,不到的,自己滚蛋。”
刘树根听到这句话,咧开嘴笑了起来。
明天之后,无论全国碧城的房价降不降,降多少,但全国各地碧城地产的农民工,应该能结清自己的工钱,过个好年。
……
……
三人在小镇上随便对付了一顿晚饭,萧逸尘御起飞剑,带着江孑然和刘树根,再度返回西岳之巅。
江孑然还得等大比初赛打完,向这五万多观众介绍一下荧惑住宿和明天专车送达西岳之巅继续看比赛的服务。
而刘树根,将会随着江孑然一起先去一趟荧惑。
……
……
此时西岳之巅的黑白世界内,大比还在继续。
黑白世界内的明月,就孤悬在峰巅,应该是离大地最近的明月了。
皎洁的月光照亮黑白世界的同时,也照亮西岳诸峰,丝毫不影响比斗和观瞻。
第一轮初赛已经打完,第二轮复赛也已经打过五场,现在是第六场。
擂台上,漂亮姑娘杜小西看着她的对手寒筠月,满眼都是小星星。
寒筠月生得极好看。
他仰着头,望着黑白世界皎皎的月亮,迷离地出神。如秋水寒星的丹凤眼中蕴着淡淡的忧郁惆怅、挺翘的鼻梁似月华的风骨,逸润的薄唇似笑非笑,只留给杜小西和观众一张侧脸,却已经要了三亿少女的半条命。
与之前如仙似魔的萧远那种妖诡邪惑的气韵不同,寒筠月的气韵很纯很暖。
那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暖,只要一看到他,就会觉得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与自己环环相扣。只要与他一起,就是春日夏风,苍山泱水,冬日暖阳,万顷月光……
当然,这是女人觉得。
七个直播间内,那些用帅气、俊逸、俊朗等词来形容寒筠月的姑娘们,已经被批判得体无完肤。
而所有的男人,都在骂寒筠月不要脸!
因为他初赛时,对手也是个姑娘,而他,就是这样一副做派,就直接让那位姑娘主动认输……
“太不要脸了,又想故技重施!装你嘛的忧郁啊!”
“踏入修行之后,我一定要把他这张脸揍成猪头!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揍!”
“同揍!喵的……男女比例本来就失衡了,还长这么张脸来把配对比例拉大,死仇!无解!”
“能不能先别急着骂,大比还没开始时他已经在出神了,吃午饭吃完时也在出神,他似乎没有装,可能是真的在思考问题。”
“花痴脑残女,又来洗地,滚粗!”
“老子是男的!洗你妹!”
……
……
“好想摸他的脸!”
这个想法在杜小西心底蠢蠢欲动……
“我就摸一下,就一下!”
迷恋总是让妹子疯狂。
杜小西忽然挥手,拂袖。
她的袖中漫出一片云烟。
云烟袅袅,笼了擂台,笼了她与寒筠月的鞋子、裤子、衣袂……
她忽然散入云烟中消失不见。
然后,一只芊芊玉手,从云烟中凝聚成形,轻轻、轻轻……抚向寒筠月如月光剔透的侧脸!
现场观礼的单身妹子们齐齐摒住呼吸,紧张激动得不能自己。
似乎杜小西的手,就是他们的手。
杜小西摸到,就是她们亲自摸到一般……
云烟继续缭绕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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